？”

“把这些古董全部砸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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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柯西亚，夜市渐散。

虽然是冬日，但位列五星之都之一的瓦柯西亚的人们总是不缺乏夜生活，这都要归功于位于城市中心的炉火广场。一处巨大的穹炉每个冬夜都会在这里被点亮，穹炉有东西南北四个开口，都被巨大的拱形圣灯罩所遮蔽。但圣灯罩并没有完全封住炉子的开口，只是滤出明亮的光；热量从圣灯罩的缝隙中源源不断地流出来，让广场上的人们即便在北方严酷的户外也不再感觉寒冷。

正如所有人都会想到的，是的，这里在第一皇帝统治末期的确曾被邪恶的异教徒作为熔炉用来召唤恶魔，但不会有人再担心那种事情了。伟大的杰米尔·提勒，“主之杖”，皇家骑士团的第九任圣座，把自己的大天使之符永远地刻印在了穹炉的外墙和内墙上，同时也留下了一段在瓦柯西亚家喻户晓的传说。

推着自己的木头小摊子，今天高特(g)也着实赚了不少。他是个卖猪肉渣饼的小贩，这种热腾腾的肉饼在冬天特别受欢迎。高特对自己做肉饼的手艺有着独特的理解，他在自己的肉饼里加上一丁点来自伽尔撒的辣酱，让那些吃过自己肉饼的人们能够感受到从内到外的火热激情，即便是那些自认高贵的老爷小姐们也不能拒绝的激情。

不过这些日子来盗匪猖獗，而负责北方防务的牧狼军团的精英又被抽调去了西方支援战争，使得从伽尔撒到瓦柯西亚的路途也变得越来越危险。这种来自伽尔撒的辣酱变得越来越少，而且越来越贵，这一点倒是让高特很头疼。

去******战争，他想着，受苦的总是他这样的普通人。

不过今天的收入他还算满意。如果这样下去，今年的英灵节他就有闲钱给自己的儿子们买新年礼物了；同时他也可以给自己和家人买几件新大衣，家里那几件大衣都破得不成样儿了。

想到这里，他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小摊车停到一旁，开始清点起自己今天收获的满满一袋子铜币。仅仅是听着铜币砸铜币的悦耳声响就足以让他的困意全消，他每天昼伏夜出的劳动也都值得了。

“叮呤——”

“叮呤——”

“呃唔！......”

“嗯？那是什么声音？”高特被这突然的闷响吓了一跳。他顺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前面的转角处掉了一个亮晶晶的小物件。他仔细地端详了一下，那是个由细小的铁环做成的链甲钱包，里面装着十几枚银币。高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这辈子都没摸过这么多钱。他也没想这些钱为什么会掉在那儿，就丢下自己的小摊车朝那个钱包跑了过去。

他拾起那笔让他欣喜若狂的意外之财，抬起头，转过身，却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呆若木鸡。

在巷子的转角处，一群穿着平民衣衫的盗贼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他们的脚下是一位贵族妇女，她华贵的衣饰和光滑的肤质让人不难了解这一点；她仰面朝上躺在地上，眼神中流露出无比的惊恐；她的脖子已经被割开了一个骇人的敞口，深色的血几乎把整个地面都染红。

为首的盗贼轻轻指向高特的方向，狠狠地使了个眼色。所有其他盗贼都没有丝毫迟疑，从袖中露出锋利的小匕首朝他猛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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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救救我！谁来救救我！杀人啦！杀人啦！！天哪！！——”他没命地朝来时的路上奔逃，撕破了嗓子喊叫，但没有任何人回应他的呼救。教堂的钟声已经敲过一声了，在这个时间，在这种偏僻的小巷子里根本不可能有人经过。

“救命！来人啊！——”他喊着。他的呼救声绝望地在巷子里回荡，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和身后穷凶极恶的盗匪急促的脚步声。

直到他一头撞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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