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格尼斯的一切自然都将属于泽文——但泽文一向对莱格尼斯收藏的古董毫无兴趣。

“那就好。”怒勒似乎长吁了一口气，然后转头就想走。他的铠甲已经穿戴齐整了，这可不像是要待在风暴崖的模样。

但泽文叫住了怒勒。

“我知道你想去找女儿，但你得再等等。你得先去办一件事。”

“什么事？”怒勒再次回过头来，一脸茫然地问。

“突袭玻利斯法尔。”泽文的语气平淡得好像这是一件小事。

“什么？！你疯了？！”

“没有。”泽文若无其事地拿起房间角落里的那个古董花瓶，仔细地端详着上面的图案。

“你是认真的？！”怒勒的双手“嘭”地砸在莱格尼斯的——现在是泽文的桌子上，对他质问道，“你想挑起对帝国的全面战争吗？！”

泽文不慌不忙地敲了敲花瓶，仔细地听着那声脆响，然后才回答道：“陛下已经把我当成了叛徒，全面战争不过是时间问题。穆尼安德特之战结束后，大多数逃难到玻利斯法尔的人们已经陆续回到了他们的家乡。我们已经是伽尔撒的敌人了，而一旦战争正式打响，虽然风暴崖的粮食产出可以自给自足，但穆尼安德特的粮食产量却远不足以支持穆尼安德特的庞大人口数量。”

即便是怒勒也不得不承认泽文说得有道理，逃避战争毫无意义，他们已经是叛国者了。而穆尼安德特一向都是通过境内贸易来获取能养活整座城市的人们的粮食，尤其是依靠自身的钢铁和武器生产来换取伽尔撒的粮食支持。如果一旦与伽尔撒对立，那么穆尼安德特的人民必然会遭遇粮食短缺的窘境。

当然，反而言之，如果穆尼安德特不再向帝国提供钢铁，那么整个帝国的钢铁产量将会下降将近一半——这就意味着士兵们在战场上损坏了武器装备，将有大量士兵没有新的装备更换。虽然西面的矛盾已经解决，但亡灵之祸依然猖獗；雷霆骑士团已经接手了对抗亡灵的任务。随着作战时间的延长，钢铁资源短缺的问题将会不断暴露出来。

“我们不会主动对伽尔撒挑起冲突，但穆尼安德特是我们谈判的唯一筹码。因此我们的粮食，起码要能让穆尼安德特屹立到帝国钢铁短缺的那一天，我们才有胜算。因此你必须带人去突袭玻利斯法尔的粮仓。”

“明白了。”怒勒·祖尔萨宁点了点头，“我不会杀任何一个人的。”

“那是你的事。”泽文仍然在玩弄着那个无聊的古董花瓶，并将它和旁边另外一个花瓶作比对，“抱歉，祖尔萨宁，但现在恐怕没有给你找女儿的时间了，我们的头上还悬着剑。”

泽文预料怒勒会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发雷霆。但怒勒没有，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你这种冷血的家伙居然也会说‘抱歉’。我们认识有十一年了，小子，你从来没说过那话。莱格尼斯会很欣慰的......你他妈在干嘛？！”

怒勒的话还没有说完，泽文便抬起手，把莱格尼斯收藏多年的老古董花瓶砸碎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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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你这小子还是个混蛋。”怒勒摇着头。

“别急着做决定。”泽文说着，从碎瓷片中拾掇出一个圆形小纸团，纸团的尺寸正好比花瓶的瓶口稍大一些，因此光靠把瓶子倒过来是取不出这个纸团的。

“......这是什么？”

“我在找的东西。”泽文拆开那个纸团。那个纸团是由好几张纸揉起来的，而那些纸都有一些岁月了；其中大多数纸张上都是空白的，只有其中一张纸上绘着一个不起眼的莫莱希尔古语花体字母。

“《圣者遗书》，或者说，它的片段。”泽文将目光转向其他的古董花瓶，“帮我个小忙，祖尔萨宁。”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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