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山路上一步磕一个头，磕到尽命谷主白乞眼前，所以白乞才为你疗伤。你的命，是白乞救的，但严格算起来，也是她救的，对不对？”

程倚天不能辩驳，只能点头。

“那你还说，你是由于局面才选择和她。”

“我——”脑中动机飞快转着，程倚天拼命搜寻，想要寻一句让她不要太扫兴、伤心的说辞。可是，搜来搜往也搜不到。

“你爱过她，不然，也不会在连累甚广的条件下，往莲花宫为她找她爹爹。你知道她爹爹是谁，你也知道我的身世，我是谁的女儿，谁是我亲身母亲，谁又是我亲生父亲。你现在告诉我你和上官剑南的女儿有了婚约，你和她有很多过往，她为你付出你又为她付出，你们的来往不比我和你的少，记忆不比我和你的浅。你是想让我做你的二房，在燕无双带着剑庄和玄门的光荣嫁给你之后，让我名不正言不顺再委曲求全跟在你们身后面，是吗？”

程倚天百口莫辩。

云杉刚刚燃起的盼看之火惨遭熄灭。比第一次回来还要沉重的黑暗，大山一样重重压在她的头顶。“我抛弃了所有，才和你在一起。你现在让我怎么办？你要让我怎么办？”她哭着冲他大吼。

程倚天心疼落泪，牵她的手：“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云杉不想听，一再把他的手挥开。

程倚天没方法，纠结了半天表态：“等我再看见燕小姐，我和她讲明确。我爱的是你，除了你，我不会再娶第二个女人做我的妻子。”

“那你就是要始乱终弃了？”

“云杉——”

“你走吧。”

“云杉！”

“我现在很累了，我想休息，你在这里我不能睡，睡也睡不好，所以，请你离开，好吗？”

“云杉，我……”

云杉拉开门，冷冰一样的眼力毫无情绪盯着他。

程倚天叹了口吻，磨磨蹭蹭走到门边，还是冒了一句：“我会把这件事解决妥当，你信任我。”可是，就算这样，也没能让云杉的态度有半点转变。他没措施，只好说：“那你先休息。”出了门，不放心，一把扒住门，从门缝里对她说：“明天一早我就来叫你。你不是很爱好赖床，对不对？天高气爽，我们早早赶路，早早回逸城。”还没说完，门“咚！”的一声被推上。

程倚天收回差点被夹断了的手，恋恋不舍回到自己房间里面。晚上，他翻来覆往睡不着。半夜，又被附骨针折磨了近一个时辰。凌晨小眯了些许时刻，却又梦到那个长得很像云杉的女人不断叫他“天儿”“天儿”。天刚刚亮起来，他猛叫一声：“娘，你不要走！”便翻身坐起来。糊里糊涂的，他也忘记刚刚自己叫嚷了什么，忽然想起昨天的事，他急忙下床、穿鞋，来到云杉房间门外。

“咯咯咯”，他轻轻敲门。里面没有应答。推了推门，门从里面被拴住。程倚天认为云杉还在睡觉，看看天气尚早，便在旁边找了个处所坐下来。又等了近一个时辰，他再来敲门。“咯咯咯”，里面还是没有应答。

程倚天急了，问送水的小二找了把薄刃小刀，把门闩移开来，推门一看，房间里空空如也，蓝本应当住在里面的云杉，果然不见往向。

程倚天先在房间找，角角落落翻遍了，也翻不出一个人来。翻到窗户那儿，看到禁闭的窗户有一扇，起固定作用的木销上拴着一根细细的丝线。这丝线，若灌注了真力，就可以当成扳手用。云杉内力不弱，用这种东西把打开的窗户又从外面关上，不稀奇。推开窗，只见外面长着一棵大榆树，树冠刚到二楼这个地位。借这棵树踏脚，按照云杉的身手，确实可以轻轻松松跳出客栈的围墙。

按照估计，云杉昨天合衣而眠，没多会就离开了这家客栈。程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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