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啊！”

顾今的脸色苍白的吓人，白九渊没说话，抬手张开了一道屏障，阻挡了顾邪的接近，他拉住顾今便要强行带走她。

解开心结再想办法，眼前要是再不带她离开，恐怕她当即就要走火入魔了。

“你以为，你们还能走的了？”

身后传来顾邪阴冷的声音，就在顾今甩开白九渊，扬起无心剑的时候，两人突然眼前一黑，身体陷入了无限下坠的感觉。

黑暗中，白九渊紧紧拉住她，待两人靠的近了，便她轻轻揽进怀里，抚着她的头发。

“别怕，我在。”他说。

怕？

顾今怔了怔，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这个字了，可此时此刻，这种感觉就像毒蔓，一点点将她的心脏缠绕的密不透风，喘不过气来。

她不由伸手抱住他，声音里藏着微不可闻的颤抖：“我们杀了她，杀了她吧……”

白九渊正要说什么，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惨叫声。

眼前的黑色渐渐散去，循着那声音的方向，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他蓦然瞪大了眼睛，那小女孩分明是…

顾今浑身颤抖的厉害，她几乎不回头也知道那惨叫声从何而来，又是谁发出。

她缓缓转身，看向那个她所有噩梦的起源处，她自小待着的洞府。

那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就是她，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久的让她都快要遗忘，可再次故地重现，一切又像是昨日才发生过的。

“这里是幻境，我们得想办法出去，阿今，你看着我，不要看她，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深想，也不要去回忆，你现在有我，一切都交给我，好不好？”

白九渊紧张地看着她，生怕她的红瞳又出现。

而两人三尺之外，便是年少时的顾邪和顾今。

此时小顾今拖着残破的身体从洞府一点点往外爬出，她的身后紧紧跟着一位大她许多的女孩子，那便是小顾邪。

只是那时候小顾邪还不是如今这般皮囊，她不仅不好看，还奇丑无比，左脸上长着一层蟾蜍似的表皮，青中透着黑，像一个恶鬼。

她拿着尖刀慢悠悠地走在小顾今身后，开心都看着她爬过的地上留下的一道冗长的血迹，语气轻快地跟她说话：

“今天又有人夸你长得好看，我以前怎么说来着，一人夸你好看，我就剥一块你的皮，一百个人说，我就剥一百次，反正你很快也会长好的，不管剥多少次都没关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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