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顾邪拱动手的那一刻，白九渊站在顾今的身后，抬手捂住了她的双眼。

“已经过去了。”他轻声安抚，另一手放在她的肩上，暗暗给她输送内力，抑制住她不稳的道心。

他虽没有让顾今看，自己却眸光阴沉地看向那正大笑着折磨小顾今的疯子。

即便元清上仙之前说过顾邪对顾今非常的不好，此时亲眼看到，他才觉得元清上仙讲话还是太委婉。

这哪里叫不好！这分明是心狠手辣！丧心病狂！！

“她加诸在你身上的痛苦，我一定会一百倍、一千倍地从她身上讨回来。”白九渊冷冷的说。

良久，一幕幕场景飞快地在他们眼前转换，都是顾邪用各种方法来折磨顾今的时候，别说是当事人顾今了，白九渊看的都要走火入魔了。

他扬手成爪，抓伤了自己的掌心，抬手往半空抹去，捏了个诀，破去了顾邪的结界。

两人摆脱了幻境，往四周一看，果真还是在寂灭深渊里。

顾邪站在不远处，轻飘飘的身体浮在半空，目光鄙夷地冷睇着顾今。

“怎么样，都回想起来了吗？若不是当初元清上仙带走了你，恐怕你现在早就在我的手中灰飞烟灭了，你哪来的自信竟然想杀我？当年的确是你将我推进这深渊，但你别忘了，我那时本就被十大仙门追杀，身负重伤，你才能趁虚而入，如今……你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顾今抬起无心剑，直直指向她，眼中的异样有增无减，但却坚定地告诉她：“顾邪，我一定会杀了你。”

“阿今！”

白九渊阻止不及，顾今已经疯魔了一般，朝那抹血色的身影袭击而去，招招要命。

可顾邪却避开的很轻松，仿佛在戏耍一只炸毛的宠物。

她还一边故意刺激顾今：“你现在有些进步了嘛，那个时候我剥你的皮，断你的筋骨时，毁你灵田时，你可没现在这么凶哦？”

顾今冷冷地盯着她，下手越来越快，越来越狠，瞳仁中血色渐起。

白九渊也参入其中，此时只有两种方式，一是强行带顾今离开，暂时压制住她的道心，二是他们只好现在就想办法将顾邪干掉，但却要冒着顾今走火入魔的风险。

她面对的是她心底深处最痛苦的心结，是她深度惧怕的人，甚至只是看到顾邪，那段不堪回首的往昔就能瞬间充斥在她的脑中挥之不散，驱使着她去复仇，去将顾撕成碎片。

两人的双面夹击依然没能让顾邪停下来，要说两人也算是仙界里数一数二的上仙尊主，此时却伤不了顾邪分毫。

“她有点不对劲儿，阿今，你先冷静，我们……”

白九渊话音未落，顾今已经甩下他继续专注攻击顾邪，她已经濒临失去理智的边缘，白九渊的话，她也听不进去了，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杀！！就算死，也要拉她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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