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从随身的手包中拿出一叠资料，递给了段森。

她说道：“段森，你先把这些资料看一下，有不明白的地方，尽管问我。”

“好。”

段森点点头，接过那资料，认真阅读了起来。看着看着，他的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用了差不多十分钟，他看完了那些资料，也隐约明白了自己来到洛杉矶所为何事。

“看完了？”

“嗯。”

“给你看得这份资料，是近半年以来我们穆海拍卖行洛杉矶分部的所有拍卖纪录，以及相应的账务往来。其中二月中旬到六月上旬，基本上都是我经手的，后面六月中旬到上个月，杂项、字画部分是我经手，但是瓷器部分，是另外一个人经手的。段森，你看出什么问题没有？”穆忆茹问道。

“瓷器部分的交易额从六月中旬到现在，翻了有一番，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你们拍卖行的业务量有了大幅度提升。但问题是，只有瓷器部分增长，杂项和字画部分却几乎是停止不动的。”段森回答道。

“没错。因为这个月的财务报表还没有出来，所以我给你口述一下吧，这个月，瓷器部分的拍卖交易额又翻了一番，已经达到了两千三百万美元。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按照抽取百分之十佣金比例来算的话，我们穆海拍卖行洛杉矶分部单单这个月，净收入达到了两百三十万美元。”

“赚了这么多钱，这是好事啊……”段森笑了笑。

“能放进口袋里面的钱，才能叫做钱，不然的话，只是数字而已。说实话，这两百三十万美元，对于我来说，实在有点烫手……”穆忆茹说着，顿了一下，看向段森，“容我先卖个关子，你来推测一下，瓷器部分营业额暴涨的背后，有什么猫腻？”

段森拿起茶几上那份资料，翻到最后一页，又看了看，然后才回答道：“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涉及洗钱了吧……”

“洗钱？！”

一旁的陈归紫听到段森的回答，顿时停下手上动作，把那份资料拿到了手中，看了起来。片刻之后，她眯起眼睛，玩味笑着道：“这做账的水平有点差啊，吃相难看不说，好歹稍微有点变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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