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并不想回答，他沉默了良久才道：“四年前，我第一次遇见魏烟华，那个大胆到近乎无礼的女孩让我动容，西郊遇袭的那夜我见到了她善良……二哥我手染无数鲜血，我总在想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那么纯粹的人，直到我遇见烟华……”

这个天下根本就没什么所谓的秘密，太极宫中发生的一切二哥早就心知肚明。

李世民嘴角勾勒起一个弧度，“这么，不是你设计留我在长安？”

李玄霸神色一正，“二哥，哪怕今日我还是同样的法。”

李世民的一双眸子如古井般诡谲，“四年前在这个地方我问过你是否愿意帮我？你记得你当时如何回答我的？你我们都是母后的儿子……”

“怎么这么？”

李世民不知道，李玄霸已经把他归入了附庸风雅的人群中。他容颜如雪，冰冷的不可攀登，“我以为三弟会一直保持中立。”

要他这些人就是矫情，不就是喝个酒嘛，何必弄得风雅无比，还什么晨露，初雪？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还有二哥也真是的，为了府上那些幕僚居然还赞了这酒一番，导致这酒如今名声大噪，也不知道他当时怎么想的。

“不敢夺二哥所爱。”李玄霸嘴角抽动，也不知道他这个二哥是不是故意的，这种软绵无力酒是珍贵，可他最爱的还是烈酒。让他喝这种酒，杀了他得了。

白玉杯子配上浅红的液体，竟不出的好看。李世民轻轻晃动杯子，杯中纹样一圈一圈荡漾开来，“不过是死物罢了，三弟喜欢我回京以后着人给你送去。”

“千金难买，二哥好大方。”李玄霸不是风雅之人，但他好歹也熟读诗书，自然也知道此酒的珍贵。酿制别难之娆春需采集当年三月初十盛开的桃花，并以去年初雪之水按比例勾兑当年四月梨花上的晨曦露水…再加上其中药材…啧啧，少了两三年是酿不出来的，再加之需窖藏五年，算下来也得七八年的功夫。

李世民抬手替对方斟满酒，香冽的味道扑鼻而来。此酒名“别南之娆春”，乃酒中美人，酒色淡红，香气怡人，据是用桃花加上数百种药材酿制，饮后能强身健体，消除百病。

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子对坐，不言不语，各自盯着手中的杯子看个不停，像能看出朵花儿似的。

帐外人声鼎沸的，帐内安静非常。

“秦王营帐。”魏征如是回答。

李建成看起来不并想和李元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李元吉也识相得很，他问道，“三哥如今身在何处？”

“元吉，我们搏一次，最坏不过是被世民识破反击而已。”

“大哥，可是……”

“不必，走一步算一步吧。”李建成并不想改变计划。

“那我们这次的计划是不是也要改一下？”李元吉问道，他和大哥这次定下的计划前提条件就是三哥。如果三哥执意破坏，而不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他们的计划必定会失败。

如今的情势诡谲，他不清楚，真的不清楚。

帝都风云，万里荣华，烟华绝世，究竟会为谁绽放？

“是吗？”李世民淡淡的反问了一句，为了烟华，从来超然世外的居然出手留住世民，而这些日子他每每陪在父皇身边，为了什么？为了他与烟华的未来，又或是为了制衡世民？

“大哥评价未免太高，三哥得父皇宠爱不假，但他不参与斗争。”

魏征眼神蓦然一动，他连茶也不喝抬头望着李建成。当多年后，他再度想起今日的话才觉得意味深长，原来当年太子爷早就有所预料。

李建成喉中干涩，终于吐出那一句话，“成亦玄霸，败亦玄霸。”

“不，”李建成按住弟弟的肩，力道不重却让李元吉的怒气顿时无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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