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清秀的小女孩，可惜不会说话。蒙杀随意给她娶了个名字，叫小哑巴。彼时，蒙杀二十岁，小哑巴十岁。

小哑巴成了蒙杀的尾巴，尽管，他只是一时兴起才救的她，且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的跟随。但是不论他怎么威逼利诱，小哑巴依然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蒙杀无奈，只得任由小哑巴跟着，前提是她不会妨碍自己。让蒙杀意外的是，小哑巴特别能吃苦。跟着他东奔西走，从无怨言。

一晃，五年时光匆匆而过。小哑巴出落的亭亭玉立，长成了一个绝世大美女。但是蒙杀没有因此而多加注意她，因为蒙杀有个老相好。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蒙杀揣着酒壶，醉意朦胧的对小哑巴说道。

然而蒙杀心心念念的水柔姑娘并不喜欢他，她心里只有她的青梅竹马谢禹。哪怕，谢禹一家早在十年前就被灭了门。

蒙杀的心情很不好，不仅仅因为水柔的拒绝，他的眼里似有沉淀了千年的沧桑与哀愁。他酗酒的更加厉害了，没有接单的时候，蒙杀几乎都是抱着酒坛子睡觉的。

蒙杀醉生梦死的日子里，小哑巴将他们临时居住的小屋子打理的井井有条。小哑巴非常贤惠，虽然她习武的资质让蒙杀直摇头，但是做家务却无师自通。甚至还会辨识草药，蒙杀每次带伤而归，都是小哑巴亲力亲为的帮他敷药。

因条件有限，小哑巴采的都是普通的草药。蒙杀从不告诉小哑巴，作为杀手，他都随身带着上等的金创药。自从小哑巴第一次现蒙杀身上有伤口，她急的明明快要哭出来，却倔强的忍着泪水帮他去磨药，蒙杀便似乎喜欢上了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

“我的小哑巴这么贤淑，真舍不得把你嫁出去。”蒙杀开玩笑的说道。小哑巴闻言定定的看着他，蒙杀忘不了，当时她眸光如水般平静，却又似藏了千言万语。

“你在，就是家。”当隽秀的小字映入眼帘时，蒙杀才知道，原来小哑巴竟是识字的。短短五个字，道尽了小哑巴的心思与决心。

蒙杀在逃避自己，小哑巴知道，但是她却无法阻止他。这么多年，小哑巴早已将蒙杀的性子摸透。因为十年前的那场灾难，他想要相信人却又不敢让自己去相信。明明还是善良的，却硬要逼自己去作恶。

蒙杀，就是谢禹。他以为那个温润如玉的少爷已死在十年前那场惨案里，蒙杀是从血海中走出来的修罗，所以，他不敢和水柔相认。

小哑巴陪伴了他五年，为他洗衣做饭，为他采药疗伤，听他心事，行他命令。她是他最后一丝温暖所在，他想要留下她，却不敢让自己放手去爱。

为躲小哑巴，蒙杀主动接了一个任务，刺杀当今太子。虽然有些棘手，但蒙杀有自信能完成。一番刀光剑影的酣战，蒙杀功成身退。

暮色霭霭中，蒙杀第一次生出疲惫之心。第一次，他想快点回到那个简陋却温馨的家。第一次，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小哑巴。

蒙杀特意拐到了市集，买了好些小巧的糕点，和小哑巴喜欢摆弄的药草。他兴冲冲的往回赶，没有小哑巴淡淡的笑脸，只有一具倒在血泊中尚有余温的身体。

“我爱你。”小哑巴撑着一口气，终于等回了蒙杀。她扬起一抹甜美的微笑，嘴角淌下的鲜血刺红了他的眼。

“傻瓜，你不能爱我，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谷家……可我依然……爱你……不后悔。”

小哑巴并不哑，她本是谷家最小的女儿，从小精通医术。谷家被蒙杀灭门，只有她逃过一劫。她跟随蒙杀本是想复仇，最后，却是赔了心和命。

“打她，打这个哑巴……”

暮雪纷纷，熟悉的场景让蒙杀一怔。

逍遥海边。

“小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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