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濛在祠堂里跟祖宗们聊得可好了，戾气也少了些，只是她整天吵着要见你，祖宗们都快神经衰弱了。明天就把她送来！她也只有跟着你才会安静些。”

欧阳潜说完这些，忽然又问南离徵：“你明知道就算你养一辈子，濛濛都不能起死回生，何苦呢？家里长辈都已释怀，你何必为难自己。”

南离徵叹气，许久才说：“我欠她的……我还。”

欧阳潜没有再说别的，只能摇头。

他也亲眼看到过，南离徵只是对秦小沅稍稍和善点，她就醋意大发，闹着要附体要过正常女人生活。

南离徵大可以把她收进菩提子之后将她放在欧阳家祠堂，从此一了百了，开始新生活。他不肯，想借此赎罪，欧阳潜也只能看着他停留在原来的生活中。

“还是放在祠堂再熏陶一段时间吧，族长说了，这次折腾之后濛濛虚弱很多，需要多点时间来恢复。

“好吧。”

欧阳潜将南离徵送回酒店后，牵着来绿缘茶庄吃饭。

他赶到的时候，秦小沅刚刚吃完，正在品茗。迟长恩已经把桃缘居里捉鱼妖的事告诉了她，秦小沅半是惊讶半是好奇地连打十几个嗝，喝了一壶茶也没压下去。

“早知道该明天说的。”迟长恩愧疚地拍着她的背，歉意地笑笑，说：“我是不希望你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些消息，才急着告诉你。”

“你是怕我抢先跟小沅说吗？”欧阳潜大大咧咧地坐在他们对面，将桌上一盘海南西瓜放在狗盆里给吃，自己则吃着水果沙拉和芝士面b，“你们迟家人不是正义之道，行事光明磊落的吗？怎就这么小气？”

“学长才不是小气！学长是怕别人跟我说的时候没注意语气，吓着我！”秦小沅立刻维护迟长恩，连嗝都不打了。

迟长恩瞟了眼，问：“南兄怎么没来？”

“他年纪大，累了！回酒店休息去了。”

“他还住在酒店？”秦小沅问：“他不是有很多不动产吗？为什么总住在酒店里？”

“你很关心他。”欧阳潜说。

秦小沅地尴尬地笑了一下，说：“关心朋友而已。”

“你真是他女朋友？”欧阳潜压根没把迟长恩当回事。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秦小沅到现在也不太相信自己是迟长恩的女友。她正纠结着该如何回答时，迟长恩开口承认了：“我是认真的，我们正在交往。”

“我也是认真的。”

欧阳潜瞥了他们一眼，替南离徵默哀几秒之后，才说：“小沅，上次解雇你，你没生气吧。”

“我知道南先生是好心，我被衰鬼身，如果留在南先生的身边，会拖累他。”

“你被衰鬼身？”迟长恩不信，“你怎么会被衰鬼身？”

“可能是我前些天人不太舒服，吹了风受了寒，中了邪气也不知道，倒霉碰到衰鬼就被它们上了。”

“你的体质，不应该这么容易被鬼身的。”迟长恩像是在自言自语。

秦小沅没听轻，问迟长恩，他却马上岔开话题，问欧阳潜：“鱼妖虽然收了，桃缘居那里你们有什么打算？”

“那是春丽的店，自然要等她回来再决定。这几天暂停营业吧，反正春丽也不缺这点钱。”

“小沅，事水落石出之前，晚上要少出门。”迟长恩提醒她。

秦小沅一脸疑。“鱼妖不是收了吗？事还没结束？”

“如果我没猜错，曾经在桃缘居栖息的上古神就在附近，所以那里灵气大动，令鱼妖有机可趁。我们尚且不知那只上古神的来历，还是小心为妙。”

“哦。”秦小沅喝了口茶之后，忽然大叫起来，“那南先生一个人住在酒店里，不是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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