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见南离徵怔住，得意地笑了。“没见过？”

南离徵垂眸，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看得仔细。山剑上挂着的那块皮肉，乍一看确实很像人类的皮肉，但上面没有血丝，就连纹理都怪怪的，有点像……树的年轮。

“你的法术明明属土，怎么会是用树杆幻化？”南离徵大惊失。

吴天又笑道：“你再仔细看。”

南离徵还明白过来，山剑上的那块皮肉像到高温的白蜡，开始变软，粘在剑身上，慢慢地变得透明，因重力向下汇聚，最后形成水滴状，叭的一声，滴在地上，砸出一个坑。

吴天突然跺了跺脚，脚尖将地上石子踢向南离徵。南离徵本能侧身躲开，刚站定，只见水滴滴落之弹起一颗金属圆珠，褐表面油光发亮，嗖嗖两声，直射他的双目。

若是别人，肯定躲不开这招暗算，就算是从前的南离徵，他也没有十成把握。褐圆珠飞来速度太快，能听见声音已经是人类极限，想看清它在半空运行迹根本不可能。

但南离徵这双眼睛，是当扈鸟之目，敏锐犀利且能看见不能看见的东西。

白马过隙，南离徵亲眼看见水珠在与土壤接触的那一霎那变成了钢珠，吴天踢来石子不过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以掩饰水珠变成钢珠、钢珠再袭南离徵的真正目的。

“挡！”山剑隐入南离徵的右胳膊，合二为一。南离徵立掌为，画符为墙，立地成牢，将自己固定在剑阵之中。

褐钢珠在与南离徵的结界相撞前一秒猛然停住，悬在半空，仿佛吴天的两只眼睛，瞪着南离徵。

南离徵愕然，他真得摸不透吴天，搞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手脚倒也不慢，我承认我袭失败。”吴天坦坦承认自己输了。

“你只是想试我，如果有心要我命，没必要搞这么多花样。”

“如果你这个时候就死了，小沅会伤心的自杀的。我可不想整天抱着一个哭哭啼啼没有笑脸的小沅。”

南离徵抿嘴，心不由的沉了下去。

如果秦小沅死了，他也不想活。相信秦小沅也是如此。不过，南离徵了解秦小沅，她不会整天哭哭啼啼，她只会安安静静地工作和做事，然后趁大家放松警惕之时，悄悄到一个偏僻又安宁的地方，自行了断，追随他而来。

因为，南离徵也会这么做。

听起来，吴天是了解秦小沅，又似乎不是那么了解。

吴天就像南离徵肚子里的蛔虫，“不用瞎猜，我比你了解小沅。刚才说她哭哭啼啼是开玩笑的，认识她这么长时间了，没见过她哭。”吴天陷入回忆。“倒是经常看见她把别人弄哭，血成河，那场景……酷极了！”

“小沅是英招？！”南离徵追问：“英招神魂在她体不是偶然，她是英招的肉身？”

吴天瞥他，对南离徵的质问爱理不理。他拍拍手，掸掸上面的灰尘，像是要离开。

“等等！”南离徵不敢轻易离开结界，只能叫住他，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哼，低等的人类！”吴天虽然骂得凶，可他没有再出手。他盯着南离徵，目光极其复杂。南离徵被他盯得心里有点发怵，暗算忖他们之间应该是敌关系，为何吴天看他的眼神如此古怪，竟然还有一点爱恨交杂的绪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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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人生出来的吗？”突然，吴天没头没脑地问了他一句。

南离徵啊了一声，没有回答。

难道他要像唐僧一样，告诉他妖有妖妈，人有人妈，妖生出来的是妖，人生出来的是人。

吴天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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