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离徵只是笑，不敢说话，他怕一开口，血就会从嘴角出。

吴天在墙外，不但听得真切，也看得清楚。他愣住，直到看见秦小沅挽着南离徵的胳膊要开门，才意识到，南离徵已经撤下结界，只留下最后一层，勉力撑着。

只有撤下结界，秦小沅才能打开室的大门。南离徵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她发觉有结界阻挡。

吴天一收手，黄沙悉数消失，远在百里之外的地震，也随之平静下来。

南离徵顿时觉得身体一轻，呼吸也变得顺畅。他瞟了眼外面，哪里还有吴天的踪影，卧室里静悄悄的，仿佛从未有谁来过。

“你在看什么？”秦小沅探头看了看卧室，灯光昏暗，铺整齐，安安宁宁，连窗外虫鸣都不知何时停了。

“没什么。”南离徵摸了摸自己的脸，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忘了刷牙。”

“讨厌，快去刷牙。”秦小沅急忙把他推进去，自己裹着袍径直上了。本想换身干净睡衣的，想想等会又会被南离徵脱了，也懒得换，将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打了个呵欠，抱着靠枕先行躺下休息。

南离徵等秦小沅躺下，这悄悄关紧了卫生间的门。他快步来到盥洗台，将水龙头打开，水量放到最大，这才哇的一声，将含在嘴里的血全部吐出。

洁白的瓷面上，鲜血殷红，如杜鹃啼血，触目惊心。

南离徵急忙拭去，双手在水柱下清洗，直到再也看不到半点血的痕迹。他怕秦小沅会闻到血味，刷了三次牙，来回呵气确保没有血味，这才出来。

刚，秦小沅就翻了个个，眼大眼睛望着他。

“吵醒你了？”南离徵问她。

秦小沅摇头，举起双手给他看。“你看这是什么？”

只见秦小沅的手掌里，沾着些许黄沙，因为沙子太细，即使是粘在手上，也注意看也发现不了。

南离徵一看就知道是吴天留下的，他强做镇定，笑道：“也许是佣人没打扫干净。”

“家里的卫生都是我弄的，我早晨明明掸过铺的，干净得很。”秦小沅狐疑地看着双手，说：“度假村到都是树，就没见过黄沙，这都是从哪来的？”

“或许是这山里哪个灵闲着无聊，故意逗你玩的。”南离徵马上岔开话题，“你看见上有沙子还躺着？是不是躺在上面很舒服。”

“我早就仔细查看过了，就是靠枕上有一些，我刚拍干净，可这些粘在我手上，怎么也拍不掉。”

南离徵搓了搓她的手心，那黄沙就像粘了502胶水似的，皮都搓破了，也没搓下半粒黄沙。

“这个据比，使这阴招，弄些沙了粘在小沅手心里，这样小沅洗澡时手无论抚了哪里，都间接让他抚了个够！”南离徵在心里骂完之后，仍不解恨，从嘴角阴阴的憋出一个字。“贱！”

秦小沅没听清，“啊？”她双手又搓了两下，见搓不下沙来，心烦地打了他一下，催促道：“你快想想办法啊！一手的沙，烦死了。”

南离徵抓住她的双手，拉入自己的怀里，习惯的将她的双手放在脸两边，无声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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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沅的手特别软，手心的软肉即使粘着沙子，在脸上摩擦也不觉得难受，反而温香软玉，说不出来的滑腻。

“粘了沙子就粘了呗，我不嫌弃你就好。”南离徵说：“也许这是哪个小灵的留下的东西，等它回家后发现丢了东西，自然会拿回去的。”

“嗯，也许是。”

“你看，你的手多软，这些沙子一定是恋你的柔软，才舍不得离开的。”

“没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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