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了数。算上泽文掉在地上的纸片，一共有二十二个基本字母，其中还不乏不少重复的基础元音，“如果单纯组合的话，实在能组合出太多单词了吧？没有什么顺序可循的话，实在是很难确定啊。”

“的确。”

“不过如果按照书本的标准的话，也许能找出答案？”

“《圣者遗书》，bauzra’alla。但我们既没有‘b’，也没有‘z’。”

“但我们有‘al’（古语意为‘的，属于’），也有‘’、‘l’、‘a’和‘’，也就是‘la’（古语义为‘圣徒’）。如果是导引我们向《圣者遗书》的方位，那么谜底也许会和‘圣者’有点关系的。”

“有可能，”泽文伸手把这五个字母挑出来，继续盯着剩下的纸片，“但即便是这样，我们还有十七个字母。你要怎么用十七个字母明确一本书的方位，在这些字母里并没有‘v’可供选择的情况下（在莫莱希尔古语中，半数以上表示方位的单词都含有‘v’字母，例如表示前后的‘va’和‘v’，表示上下的‘v’和‘v’等等）？”

“啊，没有‘v’确实很难办啊......”怒勒也陷入了令人头疼的思考中，他伸出手去，胡乱地抓了抓那些恼人的纸片，突然灵光一闪，“哎，等等，我突然发现这里有个熟悉的单词！”

怒勒从那些纸片中挑出了十二张，将它们排列成一行，“奇拉小时候，我曾经给她读过无数用这个单词作为标题的书籍，以致于看到这些字母，这个单词直接就从我的脑袋里蹦了出来。”

“riasaira，”泽文照着怒勒组合出来的单词念了出来，“冒险。你的意思是......”

“这不是什么指向《圣者遗书》方位的谜题，它指向的是一本小说的名字，一本冒险小说。在那本小说里应该有关于此的线索。”

“照这么说的话，应该是riasaira’alsayala（最后一位圣徒的冒险）？”

“是sayriasaira’alala，《圣者的最终冒险》。我记得我读过这本书，我想运气好的话我还能在我的房间里找到它。”怒勒说着，便马上回过头去，想要回房间取书。

怒勒的话给了泽文启发，他思考着，突然抬起头，死死地盯着自己身后莱格尼斯的书架，“等等！”

“嗯？”

“不需要回房间去取书了，”泽文开始明白，“我们要找的是这个书架上的书。”

“原来是这样。”怒勒挠了挠头，转身回到莱格尼斯的书桌前，“哈，想不到我还有解谜的天赋。”

“我想那本积了最多灰尘的书就是我们要找的了。”泽文指了指书架最顶上的一本旧书说，那本书看上去有几十年没有人动过了。

怒勒踮起脚尖，仔细地端详着侧面印着的书名，“是这本没错。但我怎么记得这本小说没有那么厚？难道这就是《圣者遗书》了？”

“老师不会随便把那种东西摆在书架上的。”

“也是，这样的话谜题就失去意义了。”怒勒说着，伸手取下那本积满了灰的厚书。这本旧书的质量很好，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被虫子蛀过的痕迹，似乎每一片书页都上过蜡；即便尘封了这么多年，书面上精美的图案还是依然保持着原样——只是那些孔隙间藏着的灰尘实在是太多了，以致于他们俩都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怒勒尽量轻地把书本放在泽文的面前，但仍然扬起了大量飞尘。“这破书让我要把内脏都咳出来了。”怒勒不住地发着牢骚，用手臂挡着自己的嘴巴，“我一直以为你小子是个洁癖。”

泽文用一手紧捂着嘴巴，一句废话也懒得说。他翻开封蜡的书页，让这本书的内容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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