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别人也这般从善如流，若是不然这些年来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她是探子，来探听他的虚实的？

墨云渊有一瞬间的眼神是冷漠的，心中想了各种可能，浑身透着冷芒，暗暗戒备了起来，杀机一闪而逝。

这若不是事先已经探得他的虚实，便就是个心思深沉不可测的人，不管是哪一个，他都不喜欢。

他素来最瞧不起的便是这些整日精于算计的内宅女子。

“你到底是谁人派来的？什么目的？”

墨云渊冷冷的注视着她，极力想从她面上寻出什么来，锐利的眸子如鹰隼般直直射过去，浑身透出一抹不可言喻的森冷，压抑着气氛。

什么也看不到！

气温骤降，虽已开春，可这倒春寒却俨然如寒冬，叫人本就瑟瑟发抖，这一下更似到了冰窖般，若是平常，李昭华一定抵不过这般的盯视。可是，对早已经历过生死的她，实在算不得什么。

她轻忽一笑，目光变得有些飘渺，盯着窗口的月色半响缓缓开口：“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如王爷看到的这般工于心计。若是可以，我也想与一般的闺秀般绣绣花养养草，弹弹琴论论诗，依着家人的怀里撒撒娇，做个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

可是实情容不得我这样，我不过是个被人遗弃的庶出女儿，不撒娇了，便连正常一点的日子都不能有，若是再不自保，只怕……

起来王爷的处境也与我不相上下，可到底王爷背后尚还有人撑腰，虽自遭逢各种阴谋算计，到底处境尚算不上什么，不像我，若是不争，便连立锥之地都快要没有了……

我也早就过了，不过是想求得片瓦遮身，立锥之地，至于信不信，全在王爷自己。”

完她便不再作声，她的话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便连她自己都一度被自己打动，何况是这样一个与自己有着几分相似之处的人？人道多疑的人必多虑，似他这般多疑的人，虽不会全部相信，却也多少会有些奏效。

她在赌，赌对方的心性，赌对方会不会上钩。

墨云渊眯着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心头闪过各种复杂的情绪，如墨般的眼眸不时闪过各种复杂的情绪，却在最后归于沉寂，本就幽深的眼眸越发如寒潭般深不可测，周身却不复将才的冷漠，背转了身子，朝着窗外飞跃而去，留下淡淡的一句话。

“但愿你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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