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便装，贺衍之两人走出办公室，林灵就叫住了他们俩，说道：“贺队你们等下，我刚才调取了深夜酒吧和维斯酒吧附近的监控录像，这两家酒吧在一条街上，路口监控正好能拍到两家酒吧的门口，在应秋死的前一晚，曲江也出现在了深夜酒吧。”

闻言，贺衍之两人走过去，看了监控画面，果然在当天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曲江出现在了深夜酒吧门口，然后毫不停留地进了酒吧，在他之后，应秋和他的助理路康也出现在了画面中，但是应秋进了酒吧后，路康就开车离开了。

“应秋和曲江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顾青城发出疑问，想了想又道：“只凭这个下不了定论，我们还是去深夜酒吧看看，太巧了，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联系。”

“不对！”顾青城猛然想起来什么，否定了自己的话，说道：“曲江的妻子不是说曲江一个星期前去邻省出差了吗？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深夜酒吧？”

贺衍之看到曲江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说道：“那只有一个可能，曲江没出差，那只是个谎言，但是道路监控显示他有入省记录，等会儿，于飞，曲江的出省记录看了吗？”

于飞愣了一秒，突然想到一个大问题，忙道：“贺队，你等下，我马上看。”上次为了确认曲江的行动路线，于飞查到了他入省后的记录，反倒忘了出省时间了。

很快，于飞调出记录，抬头说道：“曲江最近的出省日期是应秋死亡的那一天。”说着，于飞气弱了不少，没有发现这一点，是他的疏忽。

“看来他大老远地跑去邻省只是为了证明他在出差，还特意和他的妻子视频，让他的妻子做证明者。”顾青城说道，“为什么呢？特意跑出省，隐藏什么，一定和深夜酒吧有关系。”

“八九不离十。”贺衍之点头道，“对了，于飞，张山，曲江的行程不是让你们去确认了吗？”

“啊，贺队，我们确认过，都表示曲江有出差这个行程，而且邻省那边也说曲江在他们那边。”张山说着，瞪大眼说道：“可这就不对了，他又不能分身，为什么即出现在深夜酒吧，又在邻省？”

“监控不会作假，那么就说明邻省那边的人说谎了。”贺衍之脸色凝重起来，想到了一个很不好的可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贺衍之只好先把怀疑压了下去，对于飞等人道：“你们去走访一下与应秋、曲江有关的人。”

“林灵，你查一下应秋和曲江之间有没有联系。”顾青城跟林灵说道。

“好。”林灵点头。

出了警局，坐进车里。

贺衍之按下了车窗，没有发动车子，反而从车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上了，吸了一口，缓慢地吐出一口烟，那点猩红忽明忽灭。

顾青城伸手拿过烟，给自己点了一支，闻着烟味，皱了皱鼻子。一般情况下，顾青城不喜欢抽烟，因为烟味不太好闻。顾青城抽了一口，就把烟夹在指间，搭在车窗上，任由烟燃烧。

等一根烟燃了一半，顾青城开口问道：“在想案子不好办？”

想到顾青城并不喜欢烟味，贺衍之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掐灭了烟，说道：“嗯，曲江的背后太复杂了，说实话，一瞬间，我觉得这个案子要完。”贺衍之的眼中闪过一丝颓然。

顾青城还是第一次在贺衍之的身上见到这种情绪，从小到大的所有记忆里，贺衍之果敢、有勇有谋、冷静沉着，很少会因为什么事情产生退意，不，应该说从来没有。

顿时，顾青城有种话被堵在了喉咙口的感觉，猛地吸一口烟，吐出的烟缠缠绕绕地飘在眼前，不由得让人眯了眯眼睛。顾青城转手就将烟捻灭了，目光放空到车外，沉默了好大一会儿，语气肯定道：“但你会查下去。”

“对。”贺衍之回答的没有一丝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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