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馊稀饭的味道，墙边贴满了旧报纸，屋内的小炉子把屋顶熏的漆黑…老头正在炒大白菜，桌子上还放着一盘灰不溜秋的馒头。

“你们也一起吃吧。”老头笑道：“虽然没啥油水，但好歹也是热乎菜。”

很好！小康连忙坐下，拿起筷子抓起馒头就大口啃了起来！犬养志则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头，没有动筷子。

“你怎么不吃？”老头笑着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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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客气了，我看你房间里的菜也不多，我还是吃我自己的吧。”犬养志说罢便从背包里拿出一根火腿肠，吃了起来。

老头却开始冷笑。

“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你看这位小兄弟吃的多痛快？”老头继续冷笑：“你们不失礼数来登门拜访，我不失礼数为你们准备饭菜，你若不吃…恐怕不太好吧？”我去！这老头，居然对犬养志开始了灵魂拷问！道德绑架！

可犬养志只是微微一笑，开始反驳。

“子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食饐而餲，鱼馁而肉败，不食。我看老先生准备的饭菜也忒不讲究点儿了吧？这白菜帮子上还沾着土，肉也呈暗红色…这就您的待客之道？”

小康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我说…也没那么难吃啦。”小康苦笑道：“人家热情招待我们…”

“小康兄弟是个厚道人，但君子之道，不是厚道就可以的。”犬养志正色道：“巧言令色，鲜矣仁。法语之言，能无从乎？我不过是在指正老先生的错误，面对错误却不去指正，又岂能称得上君子！”

小康的脸色很难看，跟吃了屎似的。

“哈哈哈，好一个狂妄的小子！”老头哈哈大笑起来：“很好！你们休息一下，便去拜访高师罢！”说罢，便背着竹筐拎着斧头，外出砍柴去了？

小康手里这馒头，也有些吃不下去了。

“刚才兄台一番高论，小弟受教了。”小康眯起眼睛瞅着他：“由此可见，兄台必出自书香门第，熟读经书啊！”

“过奖，过奖。”犬养志嘴里嚼着火腿肠：“与仁兄相比，我还差得远呢。”

“…”小康把馒头咽下去，也没再多说什么。

但小康，也绝非愚笨之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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