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掉脑袋这么简单。”

整个房间内顿时陷入了寂静，唯有壁炉中火苗跳动的声音。

“对了，皇子那件事情，搞清楚了么？”威廉突然开口道。

“哼，没那么简单。”凯利尔冷哼一声：“还好这次动员的人脉比较广，才把相关的一些人弄进瓦尔萨斯去，不过这皇子，还是有一些东西的，有些家伙哪怕临死也不忘再反咬我一口，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公爵大人，你发动一些地方势力，看看能不能找到，别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在这还用不到你来教我。”凯利尔的指尖在会议桌上的红毯布面上敲击着：“只要还在凯尔尼洛境内，就绝对逃不出我的掌心！不过，你也别太紧张，也就只有他和那个白狼，就凭他们两个人，估计也搞不出来什么事情来。”

威廉的眉头一皱，这杰克一旦离开了帝国，凯利尔的手就不敢伸出的太远，在这小小的北城，在这小小的凯尔尼洛大道上，还有不知多少双眼睛注视着这里。

“你也别想的太简单了，他毕竟是皇子，而且帝国内部，也有一些叛党存在的。”

“先不管这个了，我一定想办法处理这件事。”凯利尔往高脚杯里慢慢倒着酒液：“你这次去北方军团，保罗军团长，对魔导兵器的立场怎样？”

“这些带兵的骑士，个个都是油条，他说，只要是能够捍卫凯尔尼洛的荣耀，只要是皇帝陛下的决断，他就会追随。”威廉冷笑一声：“想要获得这些人的支持，可没这么简单，除非你能拿到皇帝陛下的谕令。”

凯利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身后不远处的壁炉前，炉火将他有些阴翳的脸庞照得通红。

“总之这次，辛苦你了，魔导兵器的事情，我会继续想办法探听陛下的口风。”凯利尔沉声道：“过两天，还得麻烦你派人，到凯尔尼洛去一趟。”

“凯尔尼洛？”威廉的脸色一变：“你可想清楚了。”

“哼，凡是只看结果不问过程，历史永远都是胜利者来书写的。”凯利尔脸上的肌肉牵动了一下：“只要是够香的肉骨头，再好的狗也会去叼。对了，你就说，是瓦尔萨斯那边的意思。”

威廉看着眼前这个帝国公爵，在野心的驱使下，他所做的决定，将会越来越疯狂。

威廉的身体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他的心中第一次萌生了后悔和害怕的念头，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夜晚，杰克眼中的怨恨和不甘，那双眼睛，经常在他的噩梦中出现。

在威廉的潜意识中，他的身体本能，对于瓦尔萨斯，对于大陆的北方是抗拒的，走的越近，他就感觉自己离那双眼睛越近。

“怎么样，威廉伯爵，这件事情就拜托您了。”凯利尔微笑道，鹰钩鼻之上的双眼微眯，就像是鹰隼一般。

威廉心中一凛，有阳光的地方，必然有阴影，既然他已经选择走向了凯尔尼洛的阴暗之处，那么说什么，他都已经无法回头了。

“是，凯利尔大人……”

威廉经常在家里没有人的时候疯狂地咒骂，发泄着自己的脾气，按照他的话说，自己现在这样的状态，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和帝国的另外一名公爵一样的秃顶。

“这不是威廉大人么？”

威廉只顾低着头走路，丝毫没有注意自己身前的人——一个有些斜顶的中年人，脸上的肌肉因为肥胖而堆积在了一起，头顶的几根灰色的头发胡乱地耷拉在脑袋上，上唇蓄着一层厚厚的黑色胡须，这个人就是凯尔尼洛帝国的财务大臣克雷斯波，也算是自己的政敌。

虽然看上去是一个相当邋遢的人，但是在凯尔尼洛帝国的地位甚至比他还要高一些。

“克雷斯波大人。”威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绅士的微笑：“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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