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不要说得太早，早了可是被扇耳光，”玄长老咬着牙根，如毒蛇般望着杵在石柱顶端的樊斌。

“既然没什么异议，那么，测试开始！”樊斌淡漠地看着众人，分毫没有把玄长老的怒气放在心上，这个皇上不急太监急的家伙，怒气总是那么充足与旺盛，“测试员就你去当，白老头，你的存在感太低了，让族人们认识认识你。”

白老头眉峰一紧，抽抽地接住樊斌随手抛出的卷轴，这其中是本次参加验元的所有人员名单，樊斌毫不留情地将他从一个在江边观战的路人坑上了船。

“这样好么！？”白老头振眉，他知道樊斌又在挑战众人的底线，这是一次以考察樊穆为核心的祭礼，楞谁都知道像白老头这样极力支持他的人没有资格担当这个测试员，即使是个芝麻官，却手握着族人的命运。

“我反对！”玄长老须发皆张，如同怒目金刚，“你特么也太为所欲为了，测试员不是六大家主同长老阁决定的么，你有何资格独自裁决！？”

一旁的金长老急忙拉住玄长老，他是玄长老的心腹，看着玄长老一步一步为自己开掘坟墓，他不得不拉上一把。

“最终解释权归主办方所有，”樊斌平静地看着玄长老，手掌轻轻抬起，“你比我更了解族长的权力，这些年我不过是放出去太多额外的权力，给予你，给予其他的长老，而你却沉醉其中，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是时候醒醒了，你还没那个资格做上美梦。”

玄长老努力均匀着呼吸，樊斌每说一句，他的脸上便添一分狰狞，他的眼角不断抽搐，暴怒的火焰在那里跳动。

然而他却完完全全地闭了嘴，刻薄的目光送给了金长老，他扯下头巾扔到了地上，碾了两脚便是拍拍肩膀从其上跨过。

他无法反驳，樊斌所说的是事实，即便他再怎么会扯，也难以将假话说成实话，实话说成了放屁，除非他能够像白老头那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白老头哈哈一笑，一脚踏出便落于验元石前，速度之快甚至拉出了残影，鲜有人会想一个小老头竟然会暗藏着这般的爆发力，他的身子骨能驾驭的了么！？

“看大门的！你怎么上去了！”一后排的族人面露狐疑地问道，他方才从人群中撕开了一个口子，和后排很多人一样，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老头笑笑，倒是点头笑纳，职位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可有可无，但是他的每一句发言都可能在宗家之中掀起一阵波澜，“把我看成一个看门的糟老头子就好，如此一来你们的心情也许会平静些。”

“白老开始，”樊斌宣布道。

话音刚落，本是排得整整齐齐地列队再次嘈杂了起来，紧张的气氛在一瞬间弥漫，即便樊穆置身于贵宾席上，他亦能感受到远处的清风中飘来了硝烟的气息。

众人不再针对他，这是一次绝无仅有的好机会，本就一次的机会在樊斌的规则中硬生生地扩增到了两次，对于分家来说，这可能是唯一一次翻身的机会，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樊斌在这一次祭礼之中能不能续任，毕竟樊穆在他们的眼里只不过是一块煤球般的废渣。

樊穆暗自感叹大伯这一招的高明，本该积聚在他一人身上的仇恨点，现在由整个宗家为其负担。

六大家主同样也会分散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他们原本的命令可能是族人死死地压制住自己，从而篡取族长之位，现在恐怕改成了大家争取向宗家中渗透进更多的血脉，毕竟强有力的血脉才是他们延续和发展的关键，没有人会和自己过不去，篡取族长的位子不过是为玄长老添了嫁衣，至于他们能得到什么样的好处仍然是个未知数，倒不如这样渗透血脉这样来得实际。

白老头淡漠地看了眼场下，他不再嬉皮笑脸，他的一举一动很有可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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