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慕暖的僵硬，接着说：“我的精力全折腾在你身上了，这一点你总该承认吧？”

耳尖泛起燥热的红，她小声说：“那天你醉醺醺的回到家里，身上沾着很浓郁的，属于其他女人的味道。”

香水，化妆品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凑上来的时候，简直让人作呕。

“那天你把我压在沙发上，我闻着酒臭味一整夜。”

慕暖沉默许久，才轻声说：“我不开心。”

这是她第一次清晰的向沈殊表达出自己的情绪。

在慕暖找上自己之后，大部分时间里，他们总是能在睁眼的第一刻就看到彼此，所以沈殊对那天的记忆不算深刻。

虽然觉得愧疚，却也只是愧疚自己让慕暖在沙发上待了一晚。

他没想过在那段时间里，慕暖会想到这些事。

收紧手臂把慕暖紧紧搂在怀里后，他只能无力地说：“对不起。”

“那天什么也没发生，她凑过来的时候我就把人推开了。”

“嗯，是我想太多了。”

不过在当时，这件事却直接导致了她对他心如死灰。

他们都没再提起因为这件事导致的局面，慕暖抓住沈殊落在自己腰间的手后，对他说：“你松一点，我快要喘不上气了。”

沈殊不情愿地缓缓松开手，把脸埋进了她的颈肩蹭了蹭：“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外出社交前，我会先和你说明情况的。”

如果那时候他仔细和慕暖说一说，就不会惹出后面那些事情了。

“不用这么麻烦，你不用迁就我，照之前那样去做就好。”

慕暖是个怕麻烦的人，而且她始终觉得人心善变，现在沈殊对自己确实很好，但谁也不能保证他一辈子都不会变心。

等到那一天，这些在现在看来很美好的事情，都会成为他们埋怨彼此的借口。

她想从根源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

就算真到那一天，她也希望，他们彼此别太难看。

沈殊不知道慕暖的想法这么悲观，他调整力气后，再次搂住她：“不算什么麻烦，要不是你公司正在起步阶段，也挺忙的，我直接带你过去都行。”

反正他正愁没炫耀的地方呢。

慕暖笑了笑没再说话，表露出的态度却已经在拒绝他。

沈殊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随口转移话题：“这里景色还是不错的。”

温泉水热，天上飘落的细雪在落下前就已经消融，但在这之外，不少地方都被裹上一层薄薄的白雪，像是褪了点颜色。

慕暖盯着古色古香的屋檐，轻声感慨：“确实不错，所以我们在这住两天？”

她对这里也挺满意的。

沈殊沉默了，他刚才就不该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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