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的记忆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很多在长大后回忆童年，记忆起点往往幼不经意记下的片段。

而这兴华记忆里的第一个片段，她太小，不到记事的年龄，可直到很多年后，她都可以肯定说，她最早的记忆，圣彼得堡的街道，车辆的震动，还有舅舅阿爸的怀抱。

伍夜明将他们送到了楼下，看阿列克谢小心翼翼的护张素商兴华上楼，尼金斯基感叹：“原本我还担心他们老了以后没照顾，你猜秋璞听到我的担忧后怎么说？”

尼金斯基顺回问：“他怎么说？”

伍夜明哭笑不得：“他说这年头兵荒马乱的，他未必能活到老，别看他这老嚷嚷要活到九十岁，其实心里还挺悲观的，现在就好了，有了兴华在，他廖莎老来有靠。”

别看超哥属于思想进步的群，但年代所限，他在某些方还很传统，比如他固执的认为两子在一起后应该要个小孩，谁姓都不要紧，重要的事当周围熟悉的一个个去世，孩子可以给予父母莫大的心灵安慰，而且家里也能热闹些。

在他看来，张素商阿列克谢在一起，牺牲非常大的，他们不仅不能有生育，如果阿列克谢到中年，突后悔，转头去找女结婚生子的话，张素商就太可怜了。

现在好了，有了兴华，张素商不说老有所依，起码多个能挂念的。

尼金斯基想了一阵，才缓缓回道：“我觉得秋卡那样的好，活到一百岁也应该的，我现在也很想活到一百岁，就算老了以后不能跳舞，我也可以做编舞，因为生很快乐，我渴望与家、朋友同行，秋卡也喜欢我们，所以他会很努力活到很久以后的。”

伍夜明惊讶的看他，露欣慰：“你真变了好多。”

尼金斯基笑而不语，提装满了礼物的行李箱转朝家里赶去，在那里有从不放弃他的妻子，活泼可爱的女儿，还有他即将出世的第二个孩子。

而张素商原本看阿列克谢不激动的模样，还以为他对兴华的态度就不排斥呢，结果等他们进了家门，张素商就无语了。

所有边边角角都用布料包了起来，软乎乎的沙发上躺一个大大的洋娃娃，原来的客房被改了幼儿房，里有手工打造的小床、衣柜书桌、书架，以及几个软乎乎的鳄鱼布偶，因为阿列克谢听张素商说，他最喜欢的动物就鳄鱼。

阿列克谢甚至还购置了一个新的炉子，里燃煤，将屋子熏得暖烘烘的，就往后他们要注意通风了。

张素商将兴华放在沙发上，让她抱娃娃玩，转头似笑非笑的看他：“你很期待小女孩的到来嘛，我猜猜，你不还打算让她姓舒斌？”

舒斌就阿列克谢的姓氏。

阿列克谢握住他的手，露出一个腼腆又坚定的笑：“我会把她当女儿养的，以后她的俄文名字就凯瑟琳.阿列克谢耶夫娜，姓氏的话，可以舒斌，当也可以张。”

张素商真诚的回道：“为了让孩子的名字短一段，她的大名还叫张兴华吧，当，你要叫她凯瑟琳的话，我也没有意见。”

他也坐在沙发上，转头看小兴华，而阿列克谢从后抱住他，氛安逸而温馨。

有了兴华的日子，对张素商的生而言一个转折，只要想起十几年后席卷世界的战争，他就忍不住考虑更多。

那候兴华也只没年的小女孩，在那样的风波里，她能好好活下来吗？他有志报国，可也要为孩子考虑，至少也要为她留一个退路，以及足以让她生活的钱财。

哪怕出于为兴华往后生的考虑，张素商也不能停止赚钱的脚步，何况他还要攒买飞机的钱。

他连价格都跟霍华德问好了，只差钱。

他没放弃这一年的花滑比赛，这让他没法像蒋静湖一样提前毕业，直接在医院里有了属于自己的办公室，但他的业也依没有落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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