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根羽毛，不知何时填满，漆黑且深邃。

“怎么回事？”

他只是凝聚羽毛，并没有展开填充。虽然，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该如何填充。但，羽毛轮廓啥时候，突然具现了呢。

“不对劲儿。”

右手摸着下巴，闭目沉思。

肯定跟《贝尔精神训练法》没关系，最近他没啥具体的动作，值得一提的事情，昨天在念世界，被一只活了的高楼，一巴掌拍死。

“难不成，想要具现出羽毛，必然要亲身经历一次死亡？”

没准！

阿尔迪斯可是死亡之主，她身上的黑色羽毛，定然跟死亡有所关联。

“好家伙，玩的比我还要变态。”

不得不承认，如果真是需要一次自身的死亡，才能填充一根羽毛轮廓，那么论起变态程度，阿尔迪斯远远超出他。

“再来一次？”

反正有《死亡开端》的，即使精神体死亡亦不要紧。再随机找一个小可爱，抵消债务即可。

于是，他依靠《通灵》技能，又一次进入念世界。

天旋地转间，重新进入灰色的出租屋内。

小心翼翼离开，不等他开始作死。

一阵刺骨冰凉的风，突兀间临身。

“哗啦——”

着名狠人的精神体，一如昨日的高楼般崩塌，仅在原地留下砂砾。

“......”

他重新返回躯壳，一脸操蛋的表情。

固然，进入念世界是找死，但没等找呢，直接死掉。着实有点无法令其接受，我咋这么倒霉啊。昨天被高楼一巴掌碾死，今儿则是惨遭大风瓦解成砂砾。

预料中的死亡倒计时，并未从视线内左上角弹出。很安静，仿佛他的精神体，压根没有死过一样。

“不对，不对。”

为啥没有《死亡开端》的加身，他揉着太阳穴展开头脑风暴。

“莫非漆黑的羽毛，有着替死的作用？”

除此以外，他想不到更好的解释。

精神体出窍，看着周身缠绕的三十一根，若隐若现的羽毛轮廓，又一次陷入沉思。

漆黑的羽毛，不见喽。

重新变成轮廓，所以他的猜想是正确的。

填充成凝实的羽毛，具有替死的作用。

然而，问题又来了。

按照他不久前的猜测，每经历一次死亡，便可以具现出一根漆黑羽毛。那么为何精神体死亡一次，三十一根羽毛依旧是轮廓呢？

“方向错误，不是死亡才能具现一根羽毛。”

昨天，不止是死亡，他还干掉两个肤色正确的家伙。

其中一个人的亡魂，被阿尔迪斯的使者带走，另一个......

“难不成，只有杀掉一个人，方能具现出一根漆黑的羽毛？”

想及此处，他立即改头换面，换一身衣服匆匆出门。

依然是昨天那句话，死囚星上别的东西不多，人渣遍地都是。

786区，一些小巷子内，总有些从廉价酒吧里走出来醉鬼。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等人居然真的成为“醉鬼”，字面意义上的鬼。

贺曌一口气，连续干掉三十一人。

期间，强忍着精神体出窍，观察羽毛轮廓是否具现。

做完事，急匆匆返回出租屋。

盘膝坐在沙发上，澹蓝色的精神体升腾而起。

比之上一次不同，他体表外浮现一层由三十一根漆黑羽毛组成的大氅。

“居然真的是人命！”

“不，不对。是亡魂，每一个亡魂可以填充一根羽毛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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