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男子前方的天空出现一阵漩涡。

缓缓地，男子仰起头，透过鬼面具只露出一双通红的双眼，定定地盯着天空变换的方向。

在男子的注视下，一缕紫黑色的气息从漩涡渗透进来，一圈圈绕环漂浮着……

“你来了——”男子忽然开口，沙哑的声音问道。

紫黑色的气体似是并没有受到男子的话影响，缓缓凝聚成型，最后却跟凤笙一模一样。

“你走火入魔了。”凤笙盯着男子肯定道。

男子闻言露出一抹邪魅的笑，一双桃花眼看着凤笙褶褶生辉：“你我本就是魔，何来走火入魔？”

凤笙摇头，定定的看着男子，除却来自身体相同本源的吸引，她对芟秋的气息也是极为熟稔的，因此只是一眼便确认了面前这个男子的身份。

天地间除却她之外的另一个纯魔——芟秋。

凤笙曾经多次被芟秋追杀，然而这却是她第一次正面见到芟秋人形的模样，以前每一次芟秋出现的时候凤笙看到的都是一大片深紫色的魔气，然后就被凤阳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支开了。

原本凤笙是极为害怕并忌惮芟秋的，然而鬼使神差的，在这方血海空间内，她看着他，非但没有像以往那样害怕，反而生出些许亲近之感。

凤笙打量着芟秋，虽然他脸上带着面具，但透过那透露出来的下巴，以及那双褶褶生辉的桃花眼，凤笙知道，芟秋定然生的极美。

凤笙道：“你是天地间除了我之外唯一的纯魔，芟秋。”

芟秋没有出声，黑色风衣帽下的目光紧紧盯着凤笙。

许久，芟秋朝凤笙招招手：“过来。”

凤笙看着芟秋，缓缓摇头。

凤笙问：“你为什么要带着面具？……你生的极美。”

错愕在芟秋眼底一闪而逝，随即芟秋反应过来竟是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

凤笙奇怪地看着芟秋，他此刻的笑意是那样的欢快，抵达眼底的那种：“你笑什么？”

芟秋站起身来，黑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凤笙更加好奇的看着芟秋，修长挺拔的身材，他果然是极美的一个人，凤笙想，若是芟秋摘下面具的话，一定会有无数人主动投奔魔界，等待千年万年，只为他的回眸一眼。

忽然，芟秋如同一道疾风朝凤笙飞掠而来，单手掐住凤笙的脖颈，硬生生将凤笙悬空提了起来。

凤笙痛苦，奋力挣扎，被捏着脖子，她的头根本无法转动，双眸更是被芟秋眼底的阴兀锁定，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芟秋眼底嗜血的杀意，她试图动手或者动脚，却发现全身好似不是自己的，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余光却注意到芟秋的手背青筋暴起，凤笙呼吸困难，大脑开始犯晕，很快，眼前便一阵阵泛白，意识一点点模糊。

然而即使这样，凤笙却非常清楚，此刻芟秋极为生气。

大脑迅速旋转，凤笙回忆着刚刚发生的情况。

他看着自己，“你来了——”

自己对他说，“你走火入魔了。”

他平静回答，“你我本就是魔，何来走火入魔？”

自己盯着他问，“你是天地间除了我之外唯一的纯魔，芟秋。”

他朝自己招手，“过来。”

自己疑惑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带着面具？……你生的极美。”

他错愕，而后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

自己看着他不解，“你笑什么？”

他看着她站起身来，飞掠过来攻击自己。

凤笙回忆着，忽然，凤笙瞪大眼睛，芟秋他——他难道是毁容了所以才戴面具，更加不允许别人提到面具和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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