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最高机密 ⑷(2/4)
作品:《贺洗尘[快穿]》的书页上晕染出黑色的墨点。
“胡言乱语!大司马岂容你如此诋毁!”有人恼怒地喝住她的放荡之词。
浪荡王孙登时忿忿地瞪起眼睛,捋起袖子刚准备理论,便见崔十七抬头,面色平静劝道:“诸君慎言。背后说人闲话,实非君子所为,就此打住,就此打住。”
清河望族的崔家十七最是持正不阿,众人纷纷噤声,惭愧地拱手致歉,静悄悄退出藏书阁。藏书阁忽然只剩下她一人,她抬头看了眼窗外的青松,若无其事地继续誊写,只是从脖子到耳侧漫起一层红意。
撇开门第之见,她十分敬重贺洗尘,除此之外,若说无半点私心,却也不对——就当是还香囊的情吧。
……
“太常博士?清河崔氏,果真人才辈出。小博士,恰好撞见了,你且等等。”春寒料峭,日沉时分的宫门口,贺洗尘从袖子里抖出一捧梅花瓣,崔十七不明所以,却见眼前人弯起嘴角狡黠地笑起来,“我在陛下门前听她胡曰香道时,闲来无事捡的。”
怎能说陛下在胡、胡曰呢?这是什么说法?
崔十七入宫呈报祭祀之事的诸多礼仪流程后,天色已大晚,走出空荡荡的宫门口,只有她和行将离去的贺洗尘。她平白无故被贺洗尘叫住,心里还有些惊疑不定,结果却只是为了……为了一捧落花?
“酿酒、煎茶、制香,都成,你要么?”
唉,她当时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接过去了?崔十七盯着桌上的梅花瓣思考了一整夜。
总之,铺天盖地的敌意下,暗地里总是潜藏着尊敬、仰慕和疑惑。然而对傅华璋来说,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司马,只是个陌生人。他和贺洗尘隔着屏风说过一句话,屏风里的人叫声「表姊」,屏风外的人应句「表弟」,那人脸上恰好是一尾游鱼,一恍便转身出了屋门。
傅华璋也明白了,贺洗尘和他一样,没有别的情思。外头传得沸沸扬扬,这两人安之若素,来往寡淡得跟白开水一样。至于那张南风先生斫的琴,老太爷让他送,他也就送了。
“梁隐楼……”傅华璋思及此处,不由得轻声呢道。
“嗯,在这呢!”头上忽然响起的应和声把瞬间把他吓了一跳,他皱起眉看过去,逆光走来的贺洗尘嘴角噙满笑意,“十一郎君唤吾何事?”
这人不能随便念叨……一念叨就出现了……
傅华璋敛起惊讶异的眉眼,放下茶碗,起身行礼:“表姊,愔哥。”
“你一个人在这?”贺洗尘扫了眼四周,“可有人跟在身边?”
“贴身的仆从被我打发去折柳,待会儿就回来。” 傅华璋抬头说道,“阿姊也与我一同来了,只是——”他忽然指着一个方向,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只是她似乎无法脱身。”
贺洗尘和梁愔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正见三四个年轻貌美的郎君缠着傅华珣,而向来游刃有余的尚书令一脸窘态,冷汗连连。
“啧啧,珣姊艳福不浅啊。我若过去解围,不会坏了她的好事吧?”贺洗尘强忍笑意,调侃归调侃,说完便一甩袖子,阔步走去,抓起傅华珣的手腕往自己身后拉,“噫耶,几位郎君寻我家珣姊何事?”
“这是小郡公家伎。”松了一口气的傅华珣悄声说道。
谢家的家伎颇具姿色,言语文雅,就是纠缠不休的本事太过厉害,软钉子一个接一个,把她堵得难以招架。
“我等奉主人之命,服侍尚书令。”领头的郎君问道,“不知眼前是谁家女郎,我竟没见过?”
贺洗尘笑嘻嘻道:“你回去告诉你家小郡公,就说我还没去府上求娶谢郎,让他悠着点!这样说,你们知道我是谁么?”
想到三个月来的满城风雨,几人骤然一惊,哪能不明白贺洗尘就是谢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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