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眉心，连同视线和目光一并隐去。

&am;nbs;&am;nbs;他不是没有察觉到轩辕坤的异常之处和口吻里有些不快的情绪，却又心虚的没加多问。匆匆叮嘱几人小心行事便分道而行了，大家也都没再多有停留。分别之际，林逸几次欲言又止，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等回去再与轩辕坤详谈。

&am;nbs;&am;nbs;如果……

&am;nbs;&am;nbs;此行他还能回去的话。

&am;nbs;&am;nbs;轩辕坤的反应，并没有带给林逸过多的意外，虽然设了结界，但林逸更悉知，他们的这些谈话内容萧别君和冷北溪听不到，轩辕坤定然是有能耐窥听的。

&am;nbs;&am;nbs;林逸暗自叹息一声。

&am;nbs;&am;nbs;其实在水下共情之时，他就不打算继续隐瞒这件事了；他与张小明都是自同一个世界而来，所谓的天命天道，也是他一手布置写下。但这是那个世界的事，并不能因此说这个世界就是虚假的。

&am;nbs;&am;nbs;一切既定的命数在这个世界的现实中还是得到了改变。所有的生命、感情、时间、回忆、经历都是无比真实的存在。会消失，会痛苦，也令人会由心留恋。可是考虑到这事难免需要轩辕坤消化一段时日，当时不是时机，所以也就没说。

&am;nbs;&am;nbs;那张小明说要他的灵根，其实跟他猜到的也差不多。

&am;nbs;&am;nbs;想着眼下先顺口答应，所以他承诺张小明，等百年后的应劫之日让他乘劫顺势来夺取，届时他不会反抗。

&am;nbs;&am;nbs;是啊，他不会反抗。

&am;nbs;&am;nbs;修士所言为言灵，既说出的话便不会不作数。

&am;nbs;&am;nbs;但……

&am;nbs;&am;nbs;林逸淡笑着将手放在胸口，眼中闪过狡黠颜色——那怀里揣着的是一尊精巧木雕。

&am;nbs;&am;nbs;聚集在此处的几人来时慢，散时快。唯剩下那干戈不止，愈来愈急促的琴音在固城仿佛红笼架起的长廊上响彻不决。

&am;nbs;&am;nbs;古琴的弦音，本该是悠远深沉，此刻却被奏出岑岑肃杀之意。

&am;nbs;&am;nbs;没了说话的人声，张小明依旧那副漫不经心的姿态倚坐在那里，自斟自饮不为所动。

&am;nbs;&am;nbs;琴音方止，戛然突兀。

&am;nbs;&am;nbs;张小明放下酒盏，阖着眼睛悠悠道“怎得不弹了。”

&am;nbs;&am;nbs;“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am;nbs;&am;nbs;方燕婷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面色不好，甚至开口有些干涩，目光也不复从前神采，连那份装出来的我见犹怜也消失了，空洞无神。整个人像是一味极苦的药，不需品尝，只消看一眼这姑娘，就觉心头发苦。

&am;nbs;&am;nbs;张小明唇角是长带的笑意弧度。他‘啊’了声，然后换了个姿势。好心情道“好好好，最后一件事。我既然说了事成之后让你和沈长生同归，岂会轻易不作数？”

&am;nbs;&am;nbs;明明是两张相似的脸，却是全然不一样的感受。别区不仅在于性别与那眼角处的泪痣，更在于他们两人气质截然不同。

&am;nbs;&am;nbs;“你当真是畜生。”

&am;nbs;&am;nbs;提到沈长生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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