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眼睑，眸光深不可测，如水般沉稳，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由于今天是周末，所以云念就在病房里陪着戚年一起睡，戚年把云念轻轻放到床上，转身沉静的看着沈白，“你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沈白不知为何，看着她的眼神有点悲伤，戚年是他看着一步步变成现在这样的，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戚家大小姐早已不复存在。

他只能苦笑一声，“戚小姐，我猜您应该也回忆起了一些零星的记忆吧，我是看着您一步步变成这样的，虽然他一开始确实混蛋，可眼下...”

他是想劝一劝戚年，眼下她还没恢复好，还有云念要照顾，她也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自己怎么扛得住。

“谢谢你，好意心领了，我自己可以的，你回去转告他，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戚年丝毫不领情，在自己的记忆恢复之前，谁也没权利替她做决定，包括她自己。

沈白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淡淡道了声晚安便退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的沈白把戚年的话一字不落的汇报给了纪言，纪言正在签字的手顿了一下，又行云流水的签完了字，只是手，微不可见的颤抖着。

“她真是这么说的？”

“是的。”沈白低下头，“戚小姐说，她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纪言自嘲的笑了笑，这点他丝毫不怀疑，“确实，没有我，她应该会更开心吧。”

一时间办公室沉默了很久，沈白终于问了出来。

“纪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公开戚小姐是无罪的？”

“再等等吧，决定性证据我还在收集...”纪言越说声音约低，他决心要帮戚年洗脱罪责，可是这证据，似乎总有人在暗中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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