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夷王听了燕云歌的话，心中颇有感触，汉人重男轻女的思想极为严重，出生被遗弃的女婴这种事，在汉族人家不算什么稀奇事，是以北夷王并未深究燕云歌的身世，只是极为不赞同的摇头道：“原来在你的身上，还发生过这样的伤心事，所幸你的母亲与大哥没有放弃你。204;21;12;668;602;456;680;18;145;506;51;604;815;001;5991;18;09;09;09;6;06;1;05;6;09;025;5;205;”

拓跋煜这也是第一次得知燕云歌被遗弃的事情，看着她的目光，不自觉的便带了几分怜惜。所幸北夷王与张王后，因为燕云歌的身世被震惊到，都没注意拓跋煜的情绪变化。

收起了对燕云歌的怜惜，拓跋煜玩味的勾起唇角，不怀好意的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用清心庵一众人的下场，去激怒赵聪，进而挑起赵聪对尔朱应雄父子的恨意，而王兄则成了得利渔翁。”

“汉人有句话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件事是他先挑起的，可就怨不得我们。”燕云歌没有特别在意拓跋煜的语气，只淡淡的回了一句。

她的话的在理，北夷王与拓跋煜都是赞同的，唯独张王后，忧心仲仲的垂下了眸子。

“赵聪这件事情，就交由三弟你去办，这件事情的细节，三弟你再与倾城细谈吧！”北夷王本有从尔朱应雄手中夺权的心思，燕云歌的计策对他极有利，他自然支持。

自大书房出来，张王后沉默不语的一路回到中宫。将殿中伺候的人都遣开后，张王后目光慎重的看着燕云歌道：“倾城，你自在清心庵长大，对清心庵的诸位师太应该有很深的感情吧！”

燕云歌本暗自高兴终于获得北夷王的注意，突听张王后的问话，心头一紧，面上却未显慌色，非常诚实的点头道：“奴婢自在清心庵长大，得诸位师太的照顾，对师太们还有清心庵，都有极深的感情，只是不知娘娘为何突然问及此事？”

“倾城，你这么聪明，真不明白我的用意吗？”张王后定定的看着燕云歌道，毫不掩饰眸中的审视。

“师太们因为无法保护那些少女，因自责全都自尽而亡，另一些俗家弟子及暂居清心庵的女眷们，全被尔朱应雄座下的士兵糟蹋，最后羞愤自尽。我是恨尔朱应雄父子，并且一直想寻机报仇，我承认向大王献计，我是存了私心的。”

燕云歌迎着张王后审视的目光，主动承认了自己的算计。张王后全身心考虑的都是北夷王，面对她的质问，她若继续撒谎，只会令张王后不悦的同时，更往深处去想，而要打消张王后心中的疑虑，必须让张王后深信不疑的确定她的恩怨分明，及她的真诚。

张王后显然也没料到燕云歌会用这样真诚的态度回话，她不自在的移开与燕云歌对视的双眸：“倾城，攻打燕国是大王下的命令，你恨尔朱应雄，同样也恨下令攻打燕国的大王吧！”

终于还是问到这个上，即便心中恨的想扒了北夷王的皮，拆了他的骨，啃他的肉，食他的血，燕云歌却未将心中的恨意显露分毫。

她只神情无比平静道：“自吴熊之乱大周覆灭后，至今已有二十四年，前周的天下四分五裂，各地义军、蕃王占地为王，各国之间常年战火不断，生在这样的乱世，我没什么好怨恨的。况且尔朱应雄我行我素惯了的，从未将大王放在眼里，更别大王明令不许军队伤害无辜百姓的一张薄纸。”

燕云歌到后面，语气又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嘲讽，及强烈的恨意，这喃讽的自然是北夷王被外戚强权压制，恨的当然是尔朱应雄一族。

张王后听了燕云歌的这一番话，沉默了好半响，主动伸手拉住燕云歌的手，轻声叹道：“你果然明事理，别怪我质疑你，你跟在我身边也有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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