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猜的没错，你当时身受重伤，失去神智，却被人救了？说不定还许下了一些诺言，比如守护她或者以身相许之类的，就是那种……”纪羽犹豫了一下，想出一个合适的形容“就是那种师尊都不看八点档的奇怪承诺。”

纪剑神的表情变得有些冷峻。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这次进洞天，碰巧遇上一只垂垂老矣的龙，它同我说，我是一个女人与它交易的筹码，交易的内容，便是救一个男人的性命。”

纪剑神的表情，猛地变得铁青。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的声音变得尖锐，不再如同平日里那般的温润平稳，就连胸口起伏的速度，都表现出他此时的激动。

“我不了解之前的事情，我什么都说不了。”纪羽随手将小青龙召唤出来，那青色的小龙盘旋在她指尖，灵动而充满了生气。

原本纪剑神满眼的愤怒，看见这熟悉的绿光，却半晌说不出话来，这绿光与十几年前，救了自己的那道同宗同源？他从昏迷之后只见过这绿光和一个隐约的女人背影，醒来便见了那有治疗能力的兰七夕，任由她如何说，他都不再做疑。

“不，不可能，你母亲根本……”

“我今日见过学校的校长，她说那年，母亲因为知晓你有危险，便想办法混进洞天。”

“可是她怎么会知道……”

“她的异能究竟是什么，你应该能猜到吧？”

“不可能，不可能的！”

“具体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不论我怎么调查都不过知道些皮毛而已。你若自己不想面对，我不论如何逼你都不成的。”纪羽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我不会再查，与她关系如何我也不在意，不过纪家的荣光，不能因为你私人的情况受到影响，兰鑫儿调查期间，你所有的命令长老会都会进行审核，请族长大人谅解。”

她说完转身便走了。

剩下两人看着纪羽瘦弱的背影，半晌不做声。

纪三长老看着纪剑神一双眼睛通红，失魂落魄的模样，突然想起曾经在他父母战死那日，他跪在灵堂前面，也是这样，不论如何都不让眼泪落下来，看了让人怪心疼的。

十几年前那十几岁的少年如此。

十几年后这四十几岁的纪剑神，亦是如此。

“说说吧，是怎么回事。”他伸手，习惯性的帮纪剑神把手上紧紧捏着的拳头一根根手指头掰开，手心已经握出了血痕，他一时半会找不到酒精，随手拿了一瓶放在置物架上的白酒倒了上去当做消毒。

剧痛没有令他有任何的变化。

良久，他才缓缓的用有些嘶哑的声音，开始一点点回忆过去的那些事情。

他这一次，能想明白吗？？

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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