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都不拖泥带水。”凌羽叹了口气，道，“他们要是晚几步动手，我说不定还能带走几个。”

“走到这一步，咱们已经不容易了。”说话间，鄢娜娜拿过了一杯早早放在一边的果汁，递给了凌羽。

“是啊，不容易了。”凌羽低叹了口气，继续道，“不过要是……”

话还没说完，口袋里手机嗡嗡嗡的振动便让他止住了话头。凌羽将手机拿了出来，他想着应该是美妍打来的，但看着屏幕上的名字，他还是愣了一下。

……

站在餐厅的门口，一股菜香味便已然流入他的鼻中。可能是刚好赶上了饭点，闻着这个味属实让人难受。

凌羽迈着步子往里走着，他沿着落地窗一侧寻找着，因为她一定会坐在窗边的。

果然，还没走上几步，那已经看到了那万花丛中最为冷艳的一朵花。

“哇，都点好了？”

看着满桌的菜肴，凌羽刚刚坐下，便拿起了手前的筷子。

“哎哎哎。”白皙的手一把握住了凌羽的手腕，“我杯子都举起来了，咱们先碰一下。”

“吃一口，先吃一口。”凌羽看着眼前柔嫩的肉，咽了咽口水，语气中都有点哀求的味道。

“先碰一下。”

见她还在坚持，凌羽无奈的叹了口气，另一只手拿起杯子对着她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然后催促道：“碰完了，赶紧让我吃一口。”

黑黑老师终于放开了他的手，但还不忘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他一脚。凌羽嬉笑着，继续夹着桌子上的菜，他实在饿坏了。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凌羽狼吞虎咽地嘟囔着嘴，说话含糊不清。

“早上刚到，这不急着来给你庆祝的嘛。”黑黑老师摆了摆手，示意他吃慢点，然后继续道，“没想到啊，你小子真让人刮目相看。”

“怎么了，我实力强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瞧把你给膨胀的，你这家伙自从从特训班回来之后，实力简直跨了好几个台阶，这得需要多大的机遇啊。”

说话间，黑黑老师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眼中带着几分崇拜和嫉妒，好似也在遗憾自己怎么没有这么大的机会。

凌羽没有回答，依旧低头吃着东西，筷子夹着菜不停地往嘴里送，他的头低的很低，额前的发丝挡住了他的脸，看不见他的表情。

“那几招谁教你的？”

黑黑老师继续撑着自己的下巴，微笑中睁大着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凌羽。垂着脑袋刚刚咽下嘴里食物的凌羽身子一僵，眼眸一抬，愣愣地对上了黑黑老师询问的笑眼。

十多秒的对视之后，终于是凌羽率先开口问道：“什么那几招？”

“在比赛中，面对那么多六界后期对手，依旧还可以大杀四方的那几招。”黑黑老师保持着姿势和笑容，平平淡淡地解释着自己的问题。

“我又不是第一次超常发挥，这有啥好奇怪的，再说了，谁手上还没几张底牌嘛。”

凌羽惊讶地回答着，音调颇高，好似很意外姐姐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是啊。”黑黑老师眼帘一垂，低声喃喃了一声，顿了数秒后，她的目光再次一抬，这次看向凌羽的神情要认真了许多，“只是，包括你今天被淘汰前的最后一招，其中包含的技巧和对灵力控制的细致，远远不是你这个层次自己能掌握的，所以……谁教你的？”

“真没想到……”凌羽眼中的情绪复杂了起来，缓缓道，“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会是姐姐你。”

“怎么，他们没一个人发现吗？”黑黑老师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似乎作为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人，还是颇为自豪的。

“没有，都没有，姐姐你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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