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希望是自己多虑了，一方在明，一方在暗，明方做再多的防备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若是楚彻出了什么岔子，局势将天翻地覆……

她疲惫地闭上眼睛，不敢去深想后面的事，昨夜楚彻问她是不是要与他决裂，潜台词她是猜得到的，就像瑛妃一样？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她自认也无法与江山相比，只是她需要一点时间去平复近来发生的事对她的冲击。

……

“趁这个机会，咱们兄弟好好切磋一番。”一望无垠地草场上，楚彻拉了拉弓弦，对楚逸笑道。

楚逸耸耸肩，“皇兄又要打压臣弟的积极性了，臣弟哪次赢得过皇兄？”

“你啊，长大了胆儿反而小了，以前可都是你硬要拉着朕比试，输了还一脸不服气，吵着要下次再比……”楚彻调侃他道，彼此的笑声中都透着几分怀念。

“皇兄跟着皇考上过战场，臣弟年纪小没轮到机会，这才总是不服气，找到机会就想和皇兄比一比，想着是不是自己赢了就能上战场了……”

楚彻哈哈一笑，顺了顺马儿的鬃毛，“你是打小就不服输的，记得二哥跟你开玩笑说密林深处有熊瞎子，只有最勇敢的猎人才斗得过，你就非要去，最后皇考把整个大营的人都派去寻你了……话说回来，你到底找没找到熊瞎子？”

楚逸面上一僵，“皇兄也说了是二哥的玩笑话……但是当时遇上了狼，多亏皇兄找到臣弟早，否则臣弟哪里还能在此与皇兄说话。”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楚彻放松缰绳，让马儿慢慢走动，“你知道众兄弟中，朕为何独与你亲厚？”

楚逸摇摇头，“臣弟斗胆猜一下，是不是因为臣弟在皇兄还是太子时就总爱缠着皇兄？”

楚彻否定道：“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他们二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与身后的人拉开一小段距离，空间上足够让他们袒露心声，更何况是楚彻主动提起话茬，帝王心向来看不透，楚逸只安静地等待后文。

楚彻叹了口气，“你还记得你打听到玉妃娘娘的死因后，你一个人躲在御花园哭吗？”

楚逸脊背一僵，这件事他自然不会忘记，或者说，是被刻在骨血里的，玉妃不是旁人，是他的生母。纵使他对这个母亲可以说是毫无记忆，但从小在宫中受到的不公正对待需要一个解释，需要宣泄。

“朕看到了。”楚彻看着这个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露出的表情，言简意赅地说道。

楚逸握紧了缰绳，马儿似乎也有些不安，打了个响鼻。

“那皇兄也听到臣弟那些自言自语了？”

“听到了。你说你恨她，一定要杀了她。”楚彻平和地说着，简简单单地叙述，像是一件极为平常的小事，“从那一刻开始，朕就知道你的想法。”

楚逸猛地抬起头，眼前天光耀眼，像是能照进他心底那个黑暗的、封尘的角落，把干在那里的血全部亮出来，使它们重新流动。

半晌，他才开口，“皇兄一直瞒着臣弟啊。”

“朕只是想告诉你，朕知道你想要什么。”与楚逸的表现不同，楚彻是掌控话题进展的人，他云淡风轻地叙述着心底的话，“你想要能扳倒她的力量。”

原来如此。

楚逸握着缰绳的手心里湿漉漉的，自己早年使过一些拙劣的手段，毕竟小孩子能想到什么地步？原本还庆幸楚彻没有看穿，如今看来，只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了这些，所以选择了容忍和忽视。

楚逸突然笑了，淋漓尽致，“是，皇兄，臣弟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就想报仇！”不是为了母妃，是为了自己，为了遭受的屈辱和为之流淌的血泪。

楚彻微微一笑，“那一天不远了。”

说完，他扬起马鞭，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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