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可以了吧！”艾宇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旁边躺着的是程一。

两个人都是浑身汗水，而且艾宇还挺狼狈的样子，至少一张帅气的脸上被程一揍出了伤。

“不行，我还没有解气。”程一说。

本来艾宇就是为了让程一消气才会信甘情愿的被打，实际上他和程一是不相上下的，真要选出一个比较厉害的，还是艾宇更胜一筹，毕竟艾宇从小打架长大的。

“不是吧，程一还不信吗？在打我这张脸可就不能看了。”艾宇苦巴巴的皱脸。

“怎么了，不是你说让我打的吗？”程一微微一笑。

“可是不是说不打脸的吗？”艾宇十分委屈的说，可怜的小语气幽怨极了。

“那没办法我就想揍你脸。”

艾宇摸着自己的脸叹气，好好一张脸就被揍成这样了，实在是太可怜了，“程一，还打吗？”艾宇本来的意思就是想让程一原谅他之前做的过失，他们是兄弟，没有什么事是打一下解决不了的。要是不行的话就再打一次。

“算了，我没力气了。”程一脸都是红的，出了一顿气，程一感觉这些天心里不爽都消失了，果然发现是调解情绪最好的办法。

“那我们就去喝酒？”艾宇提议。

“行吧，咱们去，今晚不醉不归。”程一也想喝酒了，酒精是最能迷惑的人的。他想也许这样，他就不那么想小羽了。

“走走走，快点。”艾宇爬起来赶着程一找地方喝酒了。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他们还和以前一样，在他们最习惯的那个地方喝酒。

程一最喜欢的地方是那座大桥，在桥上那一眼望到漂亮的夜景和翻滚的江水；可他却又是最不喜欢那个地方，因为就是在那儿，他们出了车祸，夺走了小羽的生命。

他经常会来这里，每每经过的时候，他总是会下车，来走两步。虽然小雨已经不在了，但他也总能够幻想着，他只是在身边，他看不到而已。

当然这些艾宇是不知道的。

“程一，咱们认识也有五年了吧！”艾宇喝了一口酒看着那夜色下的城市。

“嗯，五年。”程一比艾宇先出现在莫亦辰身边，毕业后的程一就遇到了莫亦辰，那个时候他二十岁，小羽十八岁。

而现在的程一已经二十七岁了，小羽离开他也已经有了五年了。

“想想时间可真是不可思议啊，如果不是因为老大，咱们之间是不可能有现在的交情的。”艾宇是因为莫亦辰的原因才会跟着的，如果当初崽崽不会和艾宇有任何得接触，现在他们也许只是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嗯。”程一仰头酒喝完一瓶啤酒，如果不是因为莫亦辰，程一当年就想跟着小羽一起走的。是老板劝他，活着才是对小羽最大的馈赠。他不能和小羽白头，那他就把小羽的时间也活下去。

艾宇看向明显在灌醉自己的程一，“你能和我说说那个人的事吗？”其实艾宇挺好奇的，能够让程一死心塌地的喜欢，到底该是何方神圣啊。

程一没有应答，但是停顿了好长时间没有拒绝的说了他和小羽之间的事情，“他叫程羽，路程的程，羽毛的羽，我叫他小羽。”那好似没有光亮的眼睛在夜色中念起了他的名字时，却格外的温柔眷恋。

艾宇有些看呆，第一次见到程一这么样子。程一长的比较斯文，看起来还是挺好看的。

“我们是高中时候认识的，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的住在孤儿院，但他不要他有亲人有家庭。我本以为我们就是两个无法有交集的人，可直到我们成为同桌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们必须是有纠缠的。”程一很想念高中时候的生活，尤其是高二那年。身边有着小羽的陪伴，学习再累也不会觉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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