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总觉得有一些意难平。

顾绵绵在旁边小声问道，“这个就是王涛？看样子确实长相非常正派，你们怎么就会怀疑他是卧底呢？”

顾绵绵也想不明白，总觉得也许是他们的猜错错误。

喻轻翎没有回答，忽然将所有东西都丢给了他们，然后跑了出去。

顾绵绵一愣，刚想去追，便被关南拉住。

“看不出来她现在正着急着呢，你还是在这里等着吧。”

当感性遇上过度理性，真正的答案还是要自己去探寻。

“王涛！”

警局门口，喻轻翎大喊了一声。

关南回头见是她，与周围的兄弟说了几句，让他们先行离开，然后自己走到喻轻翎面前笑问道，“怎么了？”

喻轻翎也不想再去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江正理口中的那些卧底，其中有没有你？”

“啊？”王涛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反问道，“你为什么会忽然这么问，是我有什么地方让你觉得我像是卧底了吗？”

“我在问你！”喻轻翎面容严肃，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

王涛也只能正色起来，可是说的话确实模棱两可，根本没有在回答喻轻翎的问题，“我已经将名单上报给上面的人，你如今来问我这个又有什么用？”

“有没有用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王涛，你是一个好队长好领导，但是我更想知道你是不是卧底。”

“没有人希望是卧底。”王涛淡淡道，“名单上那些人不想，我也不想，其他人更不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又是这种可有可无的答案，这让喻轻翎积累的信心瞬间崩塌。

王涛道，“我的意思你应该很清楚吧，你回来问我肯定不是因为单纯的猜到了些什么？只是抱歉，生而为人，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所以没有人希望自己是卧底。”

这话基本就等于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他又笑着向喻轻翎敬了个礼，然后重新跑到朋友身边，与他们一起去吃饭。

喻轻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身后郑闻豫的声音温柔而淡定。

“知道答案了又如何？我们没有办法左右他。”

“但是总能让他向善吧。”

“他已经在向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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