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指为何？”

“无可告诉。”

“帝姬！”一位言官梗着脖上前冲了两步，酡颜脖粗地说道，“若帝姬行事清清.白白坦坦荡荡，怎会有‘无可告诉’一说！再有，如今我等北上议和，为的就是坦诚相待。帝姬既有策划，便应当清明确楚地告诉于我等，逐一论驳过后，再行处理……”

所以说，言官在某些时候，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长达月余的策划，怎会平白无故地“交与你等论驳”？她又不是傻！万一泄了密（这种可能性相当之大），她找谁哭往？还论驳……照这些言官们鸡蛋里挑骨头的性，十有□□会批得个狗血淋头，不予通过，然后照着本来的想法往议和。

唔，对了。

赵瑗从左到右缓缓扫视了一圈，出声问道：“最先提出要‘议和’的，是哪位大人？”

方才还在滔滔不尽的言官忽然被打岔，登时气得酡颜脖粗。惋惜赵瑗压根儿就没把他当回事，再次扫视了一轮，终极将眼力停留在了秦桧身上：“秦大人？”

“议和之事，实是金帝完颜吴乞买率先提出，又经臣之口，向官家转达。官家圣明，允了议和之事。”秦桧这会儿不装逝世了，颇为恭敬地做了个揖。

论说起来，这一队使团里，倒是秦桧秦大人对她最为恭敬。硬要用四个字来形容，那便是“滑不溜手”，甚至已经滑溜得能在身上刮下一层油。

她轻轻“唔”了一声：“那，议和条款呢？”

“恕臣无可告诉。”

嗯，得还挺快。

赵瑗轻轻笑了一声，无聊赖地拨弄着手指尖儿，用生平最最尖酸苛刻的语气说道：“嗯？——无可告诉？呵，怕是要以黄河为界，再割让燕云十六州，每年以十万或是万白银为岁币，增以丝绸茶叶，换取吴乞买一句‘永不进.侵’的承诺罢？”

她略略抬头，冷笑着扫了跟前的官们一圈。不出意外地，所有人的脸色齐刷刷变了。

“而代价么，自然就是‘将宋俘一并送回’。或者更毒辣些，只送回一半，持续讨价还价。”她的笑脸愈发冷了，“所以你们一听说不用打仗，便乐不可支地往向官家进言，不惜代价也要议和，对么！”

最后一声“对么”，她说得颇为狠戾。

“帝姬此言差矣。”

另一位官——赵瑗记得是万俟卨——向她拱了拱手，开端引经据典地论驳。从君之道一说到王者之风，从天下姓厌恶战斗说到只有免除战乱才干永享盛世繁荣。真是滔滔不尽，花团锦簇得很。

赵瑗又冷笑了一下。

她感到，自从面对这群天天想着议和的官，她的性格就变得异常暴躁。

明明李纲也是官，陆游也是官，辛弃疾最早也是官，怎么就没有这一股酸腐气！

“你，出来。”她顺手点了一位年轻的言官。

年轻的言官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乖乖站了出来。不管怎么说，赵瑗都是大宋...

的帝姬，身份摆在那儿，面还是要给足的。

“敢问大人尊姓？”

“某姓王。”

“好，王大人。”赵瑗指着万俟卨说道，“假设你便是金帝完颜吴乞买，刚刚才与这位万俟大人、还有秦桧秦大人陈述了议和之事。”

“某不是——”

“王大人。”赵瑗笑脸冷，“若是无法揣测吴乞买心中所想，到时你们又如何与他论辩？”

王言官哑了声，对万俟卨拱拱手，说了声得罪。

“你将这番话，当着秦大人与万俟大人的面，重复一遍。”赵瑗停顿了一下，考虑了一会儿措辞，缓缓开口说道，“我们大金，素来是厌恶战斗的。先前贸然南下，也是为了颠覆大辽之故。只要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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