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心里很清楚，这个警察可不像刚才那个年轻警察一样好糊弄，便老实：“他应该快了，今天上的是白班，下午5:30下班。”

“好，我知道了。”江楚凡略一点头，便不再话。

李笑很快和男孩玩儿在一起，男孩带他去自己的卧室，看他的玩具。

李笑跟在男孩身后，走进了方芳和她老公的卧室，男孩和父母睡在一起，他的玩具很多，整齐摆在一个货架上，男孩拿着奥特曼，借给李笑玩。

李笑按动奥特曼身上的按钮，里面传来“迪迦、奥特曼，呜呜呜……”的声音。

“这是不是你爸爸妈妈的卧室？”李笑试探着问，孩不会谎。

“是的，我爸爸睡在这边，我妈妈睡在那边，我睡在中间。”男孩用手指了指床，将三个人的位置指出来。

李笑心里觉得好笑，这个年纪的孩儿心里毫无城府，也不懂成年人世界的规则，懵懵懂懂的，想到什么什么。

“那你姐姐睡在哪里？”李笑继续试探着问。

“她们两个睡在对面的卧室里，我有两个姐姐。”男孩道。

“你妈妈平时喜欢谁？”李笑。

“当然是我啦。我爸爸妈妈都喜欢我。”男孩自豪的。

“那他们打你吗？”李笑。

“不打。”男孩。

“你爸爸妈妈打姐姐吗？”李笑摸了摸男孩的脑袋，问道。

“打，我妈妈喜欢打菲菲姐，她不听话，特别懒，妈妈叫她做什么，她总是做不好，惹妈妈生气。”男孩道。

“妈妈用什么打她？”李笑听了这句话，心里很兴奋，童年无忌，孩比大人诚实，他继续问道。

“扫帚呀，还用我爸上班时系的皮带。”男孩道。

“你妈妈给不给菲菲姐饭吃？”李笑问道。

“这个，如果菲菲姐惹妈妈不开心了，肯定不会有饭吃。”男孩像个大人一样道，“妈妈，饿肚是对懒鬼最好的惩罚。”

“你喜欢菲菲姐吗？”李笑又问道。

“不喜欢，她总是惹妈妈生气，我是我妈妈的心肝宝贝，不喜欢惹我妈妈生气的人。”男孩道。

李笑又继续问，爸爸是不是也会打丁菲方，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这时候家里的门开了，男孩的姐姐方零零放学回来了，方芳不放心男孩，便让姐姐去照看他。

方零零走进卧室，看到李笑正在和她弟弟趴在地上赛车。

李笑瞥了一眼方零零，她个头很高，李笑问她上几年级了，她怯怯的回答上四年级了，便不再话。

这个姑娘至少看上去没有营养不良，虽然打扮的很普通，但和这个年龄段的女孩看上去没有区别。

看样这家里最可怜的孩就是丁菲方。

此刻，方零零愣愣的望着李笑，李笑感觉被半大女孩儿盯着，如芒在背。

他带着男孩走出卧室，门“吱呀”一声开了，丁菲方的爸爸老丁回来了。

老丁看上去差不多四十岁，他没有穿上班的制服，应该是下班时临时换掉了。

“方芳，家里来客人了吗？”老丁问道。

“这些都是警察同志，他们来调查菲菲生前的情况。”方芳道。

“哦。”老丁脸色黯淡的回答，虽然死了一个那么大的女儿，这家人却感觉不到特别的悲伤，以前的日是什么样的，现在日还照样过，人心冷漠。李笑忍不住感叹。

“丁菲方生前，你有没有家暴她的经历？”江楚凡看到下班时间已经过了，他有点着急，想尽快结束这次调查，便开口问道。

“没有。”老丁回答，他看了看方芳，欲言又止，而此刻，方芳朝他摇了摇头。

“丁菲方死于结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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