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扔进炉子里炼丹……

一晃万万年过去，她变得很强很强，即便是魔界尊主亲领大军侵犯青陵的时候，她都没有求助，自己默默解决掉。

她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而她也不再惧怕任何人。

可唯独，无法抹平心底深处的那道狰狞的伤疤。

元清抬手，轻轻拂去她额前凌乱的发，他说：“女孩子就要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你看看你，怎能把自己弄的这般狼狈？”

白九渊紧张地盯着他们，顾今确实停下来了，无心剑从他手中抽出，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那无心剑回到了她手中，紧紧握住。

元清抬眸看向周围那些被烧毁消逝的仙灵，百仙之命，入魔之兆，这事是瞒不过去的。

他给白九渊递去了密音：“若我消逝，这所有的一切，你都推到我身上罢。”

白九渊一怔，心道不好，只见元清已然扼住了顾今的手腕，强行用剩余的法力封住她的五感，而在他触碰到顾今的一瞬间，那把无心剑赫然刺入了他的心脏……

漫天火光之中，元清有些狼狈地抹去了嘴角的血迹，他的右手依然紧紧遏制着顾今的手腕，温煦暖白的光芒从他的手心缓缓溢出，将顾今笼罩在内，如云如水，浸入她的脉络。

他低眸从自己的心口拔出那把无心剑，放在掌心里，捏了诀毁掉了。

“这把剑不能再给你看见了，万一你想起用它伤了师父，该有多伤心。”

元清轻声说，将无法动弹的顾今小心扶着坐下，而他自己的身体却在渐渐消逝……

他看着她的眸光一如既往的温柔爱惜，散去的意识里，忽然回想起她去跟他求要无心剑的那日，那是她第一次跟他要东西。

那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她收了个徒弟，策天剑给徒弟当飞升礼了……

于是，他将自己的佩剑无心取下来给她，她又不收了。

我拿走了，你用什么？她问。

我早就不用剑了，他说，又叮嘱道，无心的年纪大了，你要小心些用。

嗯……等我以后有钱了，给你铸个好看的佩着，她说。

可惜，终究还是没等到她赠的剑。

但元清知道，她不是忘了，而是挑了万万年，也没找到合心意的赠他。

此心，足矣。

此生，足以……

顾今无力地靠在乱石下，模糊的视线中，大火蔓延，青陵湮灭，白九渊在纵天的火光中走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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