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和的语气跟白毓说话。

“对不起毓儿，我的记忆好像出了些问题，这样……你把我师父……的事情，完完全全跟我讲一遍吧？”

他始终无法说出那两个字，他不相信！他绝对不相信！

……

皇宫中，云心殿里，顾今静立在窗前，面对着破晓之前沉闷压抑的黑暗，心中悲沧难平。

又一次，又一次……

还是那个梦境，不过，这一次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有了更多的延伸。

她看到了元清上仙，也就是她的师父的消逝，她不清楚那到底是梦境，还是沉睡在灵体深处的记忆被无意中唤醒。

是她杀了元清上仙，亲手……

不知道站了多久，窗外天空里酝酿了许久的沉闷终于爆发了出来，一场倾盆大雨笼罩了整个世界。

云层之中电闪雷鸣，仿佛有条恶龙在云层中翻涌作怪，让人心生不安。

她突然想起什么来，拿出红珠唤了风无玥来。

如今皇帝陷入昏迷未醒，许延的那个阵法将皇帝的灵体给破坏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正的皇帝已经死了，身体也受到了阵法的伤害，风无玥自然是无法再附身，她再唤他出来时，他便只能显出原体了。

风无玥这一次倒是现身的很快，喊了一声他就出现了，吓了顾今一跳。

瞄见顾今手中的红珠，他眯了眯眼睛，“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呀，你正要唤我，我就来找你了。”

“林渊怎么样？他有没有又去仙京闹事？”顾今有些担心地问。

“那还用说，不过眼下没事了，他安静的很，我有眼线在暗中盯着他呢，放心放心。”

风无玥摆摆手道，顾今却意外抓住了一个重点。

“嗯？仙京也有你的眼线？”

风无玥：“……”

糟糕，又说漏嘴了。

顾今冷睇着他，幽幽地问：“青陵有吗？”

风无玥默默移开目光，心虚道：“咳咳……好像，没，没有吧。”

“如果有的话，那你一定也知道，我师父元清上仙是什么消逝的吧？也一定知道，青陵到底有没有被毁灭过，还有白九渊跟我的一切渊源，风无玥，你都是知道的吧？”

顾今冷声质问，步步紧逼，眼中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悲凉和无助。

风无玥从没见过这样的她，没想到那么久远的事情，还是深深刻在了她的灵体之中。

他心中一痛，你是他最不愿她想起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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