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林渊瞬间愣住，又往前快走了几步：“真的？”

“我骗你干嘛，再说了，我跟你师父又不是从前那种对立关系了，好歹也算有点交情所以我才来告诉你的，你不信拉倒。”

风无玥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完便转身要走。

他清楚顾今这徒弟的德行，要是他一副非要他去的样子，那家伙十有八九会怀疑他故意诓他害他。

“等等！”

林渊追上来拦在他面前，黑亮的眼睛中又出现了异样的神采，“在哪里？我师父的本体在哪里？？”

……

午夜梦回，顾今突然从睡梦中惊醒。

白皙的额头上满是细汗，她长吁了一声。

又做了那个梦。

大火蔓延，青陵湮灭，白九渊在纵天的火光中走向她……

她扶住额头，不清楚这个梦境到底代表什么，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还是预示着未来？

为什么她反反复复总是会梦到这个？

忽然，身边一缕幽风袭过，她敏锐地眯起瞳仁，下意识地摸向枕边的长剑。

“是我。”

风无玥本尊甩了甩衣袖，现身在她床边。

“我刚从青陵回来的，顺道来看看你……你又做噩梦了？”

看到顾今的脸色有些苍白，情绪很不安的模样，风无玥微微皱眉问道。

之前他死皮赖脸地留在她的寝宫睡茶榻的那几天，就发现了她时不时会做噩梦，可她每次什么都不说，

顾今点了点头，将长剑扔在一边，下床正要去倒水，风无玥已经将茶盏递了上来。

“能告诉是怎样的噩梦吗？”他问。

到底是如何可怕的噩梦，竟然能将上天入地都不怕的顾今上仙给吓到？

顾今喝了水，眸光有些空洞，她坐在灯下身影苍白又虚弱，眸光幽幽地盯着他。

她说，“我梦见青陵毁了，白九渊在那里……”

话音落下，风无玥放在桌上的手猛地握紧，他眨了眨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他问：“还有……别的吗？”

还有？

顾今垂下目光，藏住了眼中的情绪，轻轻说：“还有，他要杀我。”

她的声音很平静，风无玥却敏锐地感觉到其中难以言说的失落。

气氛顿时陷入了沉默，顾今清楚地记得那种感觉，因为太过真实，在白九渊伸手过来的一瞬间，全身撕裂般的疼痛仿佛刻入了骨髓，每每回想起来，那种痛觉仿佛就会传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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