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子安脑海翻涌，极力想要搜索关于这张脸孔的线索，却毫无所获。

无极宫主看了他一眼，嘴角蓦地扯出一丝笑意，缓缓道：“老夫的名字，叫做张衡彦。”

王子安歪着脑袋，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犬子张卓群与先生乃是旧识。”

王子安浑身一震。

眼前的这张书生面容，终于找到了参照物，在他眼前，缓缓和另一个学究打扮的执拗中年人重合在一起。

“你是张卓群的爹？”他瞪大双眼。

“不像？”张衡彦反问道。

“像……”王子安长出一口气。

他万万没想到，那个一手创办揽风斋的张卓群张先生，居然有一个分神期的老爹。随后他眉头不禁皱起，道：“没道理啊，前辈这么强，怎么张先生还会被打得身负重伤？”

这话似乎戳到了张衡彦的痛处，他神情顿时有些沮丧起来，随后叹道：“犬子离开无极天宫之时，老夫尚在闭关冲击分神境界，下令将他逐出门墙的，乃是上一届的分神期道友。但此事就算老夫没有闭关，也难以阻拦分毫，毕竟犬子天资不足，离开是迟早的事。至于此后他的所作所为，不是更证明了他没有实力成为候选人之一吗？”

王子安一阵哑然。

据霓裳所说，张卓群被逐出无极天宫后愤而发起挑战，但最终败下阵来，如此看来的确是实力不足了。

但眼前的张衡彦，似乎对张卓群身死并无多大的悲痛之感，可着实让人有些寒心。

似是看透了王子安心中所想，张衡彦冷哼道：“你想什么呢？优胜劣汰乃是天宫的规则，实力不足之辈自当退出候选人之列！遑论老夫尚在闭关，就算老夫当时已是分神期修者，也不会法外开恩让他留下！更别说他被逐出门墙后所做的那些丢人的事，幸好他也算争气，培养了霓裳这个好苗子，否则老夫日后有何脸面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王子安目瞪口呆。

半晌后，他终是心生佩服，拱手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前辈此举，着实令晚辈汗颜。”

张衡彦发泄了一番，心情微微有些起伏，他沉默须臾，道：“说远了。其实霓裳曾多次在老夫面前提起过王先生，是故老夫对阁下早有耳闻，今日得见阁下赠出面具之举，老夫总算知道霓裳为何对你念念不忘了。”

王子安摸了摸鼻子。

“既然你不愿成为候选人，老夫也不逼你，更何况你还得到了天宫始祖的传承，本质上已是天宫的一份子了。”张衡彦忽然说道。

“传承？”王子安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不是得到了六道天君的传承吗？”

王子安恍然大悟，道：“难不成六道天君正是无极天宫的创始人？”

张衡彦道：“没错，当初无极天宫乃是天君和其他五位始祖所建立，他们各自在此留下自身传承，目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被适合的人继承自己的衣钵。其他五位始祖的传承都在老夫手中，唯有六道天君的传承散落在外，虽然老夫不知是何原因，但始祖此举自然有他老人家的考虑……”

王子安哪关心这些，忍不住问道：“前辈，你可知六道天君等人最后去了哪里？”

张衡彦看了他一眼，嘴角忽的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么？”

王子安沉默。

张衡彦道：“想打听始祖他们是如何飞升上界的？”

王子安点头。

张衡彦沉默须臾，道：“若是别人问起此事，老夫断然不会回答，但既然王先生得了天君传承，与老夫也算同属一脉，再隐瞒也没有必要了。其实天君等人当年的确找到了飞升上界的方法，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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