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地下铁

朵以此刻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盯着龙厉。双手不自觉地收紧，指甲陷入肉中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她觉得自己很快就会崩溃，不管是肉体还是精神。

朵以完全不知道这些被害者尸体都消失的事实，之后龙厉也没有跟朵以提起那天和蝉的调查情况，一方面是因为当时朵以正在昏迷中，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他知道一旦朵以知道这件事的话会做出一些冲动的事。

但是龙厉无法拒绝，无法拒绝朵以的眼神。

“也就是说，与良都学园有关的被害者尸体都消失了？”听完之后的朵以异常冷静，她脸上的表情已经超出了龙厉的接受范围之内。龙厉还记得朵以第一次踏进这间事务所时的表情是那么的纯粹，眼眸就好像一汪清泉，仿佛只是一眨眼就可以听见那涓涓的流水声。

现在的她本不应该承受那么多。

“嗯，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没有必要再对你遮遮掩掩了。你认为一个死人能有意识自己走出停尸间吗？”龙厉问。

“这个……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朵以语气很平淡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操控他们吧。”

“这个也说不定，这个世界有太多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一个人想要操控一件已经失去精神力的东西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但是尸体是不会自己走出去的，原因在于既然是一个死人，就不太可能会有意识，就算生前有太多怨念也不会支撑太久。脱离肉体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受控制的，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变成一个厉鬼的。”零又变回那张扑克脸淡淡地说道。

“可是，那又怎么解释那么脚印呢？”朵以问道,”那些脚印看起来不就像一个正常人的步伐吗?”

“脚印这种东西一般是可以看见的吗?”零问道.

朵以一怔,难道?

“所以说,这一点本身就很可疑.”零用略显低沉的声音说道,”不过,让我在意的不是这个问题.问题是,这个死者的死亡方式有些不同.”说着指了指电视.

当然,就零提出的问题,阿黛拉早就注意到了.

按照塔罗顺序,下一个死亡的人在排阵中担任教皇的角色.按理说,根据牌义,她的死一定是与宗教有关.阿黛拉考虑了几种死法,被烧死,毒死,勒死等都是符合西方宗教处理异教

徒的典型.但是,第五个被害者却是被吓死的,完全不符合塔罗牌义.

“离良都学园祭还有多少天?”零问到.

“算上今天的话还有两天.”朵以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眉头都皱了起来,声音有些颤抖,”难道在两天之中还会出现十七个牺牲者?”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零浅淡地说,”最糟糕的是塔罗排阵发动以后的影响,到时恐怕就很难阻止了,会酿成血光之灾也说不定.”

朵以看了一眼零,他总是这样冷清,仿佛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上.虽然每天都离他如此之近,可是自己从没有真正了解过他.手指深深陷入肉中,她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冷静下来.

“我去一趟学校.”朵以丢下这句话之后就跑出了事务所.

“朵以小姐,早餐.”藤端着早餐从右边的厨房里走出来,看到朵以匆忙地跑了出去,也没有阻止,因为他很清楚来到这个事务所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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