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说：“想当年我在卫生局开小车那会儿，不说别的，光轮胎我一年就买过13个！啥意思你们懂不懂？别看他是司机，权力却挺大，在领导面前说啥是啥，只要拿发票去领导就签字！那时候我想整钱，机会有的是！可那时候有钱都花了，不愁吃不愁穿哪……谁知道后来我会倒大霉，让我老婆给毁了呢……咳！我挺恨那帮女的！”

“所以你就干了这些事，是不是？”

一问到“敏感”问题，涉及自己的罪行，王德军立刻又“清醒”了，不吭声了。

肖子鑫点他道：“王德军，有些事你不交待也不行，该交待还得交待，对不对？”

王德军再能，再敏感，也没有与他对阵、审讯他的肖子鑫聪明才智和这些“老”公安有经验和有道眼（办法）。孙伟更不用说了，那是一身能耐，他只是轻易不多说什么，安心、杨统、吴江、李奎、李功和陈刚，除了杨统之外，其他五人都是省警校毕业，接受过专门教育和训练，在他们面前，王德军的那些所谓经验、能耐等等全都显得苍白无力，经不起他们你来我往经过分工又目标一致的一个个回合……

因此，不管是给他烟抽也好，严肃指明正确途径也罢，反正三天过去后，王德军便败下阵来，不得不挤一点，说一点，如实交代。尽管艰难，但包括“11．19”在内的“6．16”一直到几年前的“3．21”一系列特大杀人案件，他均一一点头，基本承认并如实交代了部分作案经过……不过细节还需要进一步审讯和查证。

又是整整五天五夜，王德军从三缄其口到开口说话，由不说到说。

真可以说是一场意志与智慧的较量。

事情到此就结束了吗？

不。

他的罪行还远远没有交代完。

最后，就是到了关键时刻：肖子鑫和孙伟要他交代市领导灭门案，更想知道他的同伙到底是谁，这一下子让他伤痕累累的心里仍然沉重地压着一块巨石，碾得他喘不上气来……

第 2385 章 立下大功（下）

俗话说，人走时气马走骠。运气来了，想挡都挡不住，当官如此，破案也同样如此！

悬圃县公安局能协助上级公安机关一举破获了几个月来让所有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和公安机关头疼不已的“市领导灭门案”，无疑是为全市再立了一大功！

听说市领导灭门案的犯罪嫌疑人在悬圃县抓到了，《长角晚报》女记者王喜鹊赶紧给肖子鑫打电话，要求来采访。

“不行，呵呵，至少现在不行。”肖子鑫平静地说，看看老朋友孙伟副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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