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话在理。东方兄广交天下豪杰，王都的一切变化多少瞒不过东方兄的耳目。”曹显山频频点头。

东方重淡淡地道：“曹老头，别给东方戴高帽了，你这些年训练的人还少了？就我所知，不会少于十二个。人不在多在精，我也知道你走的是精英路线，这些人个个本事不差。可惜，你个老匹夫太多管闲事，王都偶尔冒个月黑盟的杀手，你就穷追不舍，看看吧，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了吧。”

曹显山神情微黯，想起了那十来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如今却是阴阳两隔。沉默了一会儿，曹显山平静地说道：“也不是没有收获。云清玉器铺子就是月黑盟的据点之一，还有两处可疑的，其中一个突然转移了，两个小子也失踪，线索就断了。最后一处，我有七成的信心判断他就是月黑盟据点。”

朱迅子神色变幻了一下，未等他说话，曹显山看着他说道：“云清的事并非我的人动手，而是吴昊君因传九之死愤而出手，当然，我是默许的，不然，我还想通过云清钓大鱼呢。”

朱迅子也痛快：“既然知道了缘由，我会尽快把这个案子结掉。曹教头，那么福临阁——也是月黑盟做的了？”

曹显山点头道：“我有人安排在酒楼附近，那晚，我的人抓到了一个黑衣人，遗憾的是，他下手重了，杀死了他。”

东方重忽然说了句：“是你师门的人？”

曹显山听了，浑身气势顿时冷冽了一分。

东方重摆摆手，苦笑说：“我可没调查过你，千真万确。猜的。”心里嘀咕着：“至于这么大反应么。”不过，他已确认，曹显山师门的人已在王都了，不晓得是哪几个，可有自己认识的？

曹显山却不给东方重胡思乱想的机会，径直说道：“老夫师从一个小门派而已，不过就门派历史来说，还算长，承蒙师祖们努力，门中武学算得了中上之品。”

说到这个份上，东方重也不多问了，再问只会增加两人的不睦，尽管现在也是吵吵闹闹的微妙关系，却绝对不是仇人。

见气氛有些不对，朱迅子说道：“曹教头，但不知那人可是外来的？”

曹显山毫不犹豫地答道：“不是外来的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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