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沅心虚地往钟林雅的嘴里塞了个苹果，假装生气地骂了句不许胡说，继续低头吸尘拖地。钟林雅见她面红耳赤，知道被她猜中了，也不戳破，笑嘻嘻地去做面膜。

第二天秦小沅就回到宠爱俱乐部上班，她故意不开手机，低调工作。忙碌几天后，秦小沅才有勇气跟迟长恩联系。

“学长，你在吗？”秦小沅拿出小恋，刚喊了一声，小恋就扇动翅膀欢快地停在她面前，不停地点头。

很快，小恋说话了，传来的是迟长恩又惊又喜的声音：“小沅，你在哪儿？这几天我到找你，林雅不肯告诉我你家在哪，我……”

“学长，你在医院吗？”

“是的，刚刚做完事。小沅，你在哪，我来接你。”

“学长，我有件事想问你。”秦小沅考虑了一整天，觉得有什么问题还是要直截了当地问才行，“迟家是不是派人调查我了？”

小恋突然停止不动，直直的从半空中掉在地上，然后一个鲤鱼打挺飞身到半空，在秦小沅的面前盘旋。

“最近我家附近多了些陌生人，他们在打听我的背景，特别关心我的生辰八字。学长，如果你或者你家里人有什么想问我的，可以当面问，不必在背后做小动作。”

秦小沅尽可能说得理直气壮，尽管是她先无心欺骗了迟长恩，原则问题，还是不能让步的。

迟长恩沉默许久，才说：“小沅，我们一周没见了，难道你只想跟我说这些？”

“学长，我觉得你这是在回b问题。”

“我想我们今天不适合见面。”素来温柔体贴的迟长恩口气突然变得强硬，尽管他说得平和，秦小沅还是能听出他的不快。

秦小沅冲动的想现在就向他坦白。“学长，我……”

“我这边还有病人，小沅，有事晚点说。”

“学长，其实我不是你……”

“小沅，我能理解你的心。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说过，你的生辰八字对我很重要。如果那些私家侦探确实是迟家派去的，我先向你道歉。但也希望你能明白，这都是长辈们的一番苦心。”

秦小沅无语。

隔着小恋，她依然能深切地感觉到，他高人一等的气势。尽管他说得诚恳有道理，可他话外之音分明就是“你想嫁入迟家，就必须要接受迟家的筛选”的意。

“有关于调查你的事，我会回家向长辈们核实后再给你一个答复。”迟长恩停了停，忽然压低嗓音，说：“小沅，我很想你。”

“我……”

“不要让这些事影响我们的感，好吗？”小恋的眼睛变得生动，有那么一瞬间，秦小沅以为是迟长恩的深对望，“我不介意在你面前低声下气地哄你开心，如果涉及到彼此父母和长辈时，小沅，我希望你能体谅我。”

秦小沅想到了上次在绿缘茶庄，她一句对迟家不敬的无心的话就引得迟长恩不悦。如此看来，迟家是他的底限，只能尊重，不能有半点质疑。

秦小沅很想反驳，大声为自己辩解。

可话到嘴边又没了勇气，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根本不能顶撞迟长恩。

以前，每次听到妻子和母亲同时掉进河里你救谁的问题时，秦小沅会忍不住的嘲笑问这个问题的人。

事到如今，她才知道，所谓爱不能两全。

如果有一天，她与迟家之间发生了矛盾，像迟长恩这样传统守旧之人，本着孝道至上的神，只怕永远都不会维护她。

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莫名其妙的，秦小沅突然在生自己的气，眼睛胀胀的痛，扭过头去不看小恋，声音也变得冷淡。“知道了。”

“晚些我来找你，在家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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