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沅睁开眼睛，只觉得身上发凉，悄悄伸手一摸，全是汗。

南离徵也感觉到她的虚弱，扶着她直往后退，将她放进椅子里，诊了诊脉，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这才说：“刚才耗了些心力，你有点体力不支，还是回去休息吧。”

“不！等会妈妈就要换膝盖，我想在旁边看着。”

南离徵知道她拗，不再劝诫，而是给老中医使唤了个眼。

老中医上前给秦父做了检查，又跟秦母唠唠两句，便冲着欧阳潜招手。

欧阳潜将事行熬好的中药端进来，老中医往里面倒了些安神的药粉，搅匀了，让秦父喝下。

很快，秦父又睡了回去。

老中医收拾好东西，准备告辞。秦母要送他，老中医两句后拒绝了，秦母还想说些什么，南离徵突然说道：“外医生也到了，该去做手术了。”

“好，我马上去。”

南离徵一开口，秦母马上答应，没有半句废话，见佣人推来轮椅马上坐上去，安安静静地要去见外医生。

钟林雅怔怔，不解地望向欧阳潜。

“觉得很奇怪？”欧阳潜问她。

“嗯，别看伯母随和，她在家里可是说一不二的。伯父没出事前，特别宠伯母，万事都听她的，小沅和小涵又孝顺，从来不忤逆她。伯母突然这么听话……我还有点不习惯呢。”

“傻瓜，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欧阳潜笑道：“你没发现你妈妈也特别喜欢我，只要是我说的，你妈妈也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吗？”

钟林雅想想是那么回事，瘪了瘪嘴，很是不满的样子。

欧阳潜拍拍她的后颈，像在哄骗自己养的宠物。“丈母娘都怕自己惹女婿生气后，女婿会对自己女儿不好，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为了女儿，他们都会尊重女婿，听从女婿的话。”

“太憋屈了，我以后要生儿子！”钟林雅下定决心，绝不做丈母娘。

“笨！”欧阳潜曲指弹了钟林雅脑门一下，笑道：“你看离徵对小沅的父母，多好啊！我可从来没见过他对谁有这么好过。”欧阳潜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过于绝对了，马上又补充道：“除了小沅。”

“小沅为了南离徵连丢了九条命，这都是人命啊！南离徵要是敢对小沅不好，老天爷都不会放过他！”

钟林雅说得激动，声音大了些许，秦母听见，好奇地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问：“林雅，你刚才说什么九条命？”

钟林雅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立刻捂着嘴，嘿嘿地笑了两声，特别心虚，没底气。

秦小沅也吓坏了，冲着钟林雅拼命地使眼，要她快点把话圆回去。

别看钟林雅平时机灵，到了关键时刻突然懵了。她慌张地看着秦母，大脑一片空白，嘴机械的一张一合，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啊！”

“不对啊，我明明听见你说小沅丢了九条命。”秦母本就对秦小沅消失一年的真相有所怀疑，不刨根问底是怕刺激女儿，突然听到说她丢了九条命，自然不会放过。“小沅又不是猫，怎么会有九条命？你好好的怎么说她丢了九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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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九条命……猫有九条命吗？”钟林雅开始语无伦次，她恨不得现在立刻跳着广场舞唱着《最炫民族风》，蒙混过去。

秦小沅的心七上八下，正想说些别的岔开话题，南离徵轻轻地捏了她的手心一下，微笑着说：“伯母，您是不是听错了？我刚才听见林雅说的是欧阳。”

“对对对！说的是我！”欧阳潜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别的话来圆场，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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