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小沅听不到他的誓言。

这一个月来，她专心带小小，难得空闲下来还要陪着南离徵，根本没有时间练习这些符咒。

好在南离徵有先见之明，怕有万一，嘱托欧阳潜带来了欧阳家所有的符咒，与她玩闹时，顺便教上几个，倒也把他家上千张的咒符都交会了。

其实，咒符天下本一家，不管是哪位大家画的咒符都变化不到哪去。

欧阳家的咒符之所以树一帜，并非咒符与别家不一样，而是过于细腻细致。

比如别人家的定身符，大多只能定几分钟，捉妖师的修为越深，定身时间越长。

而欧阳家的符，就像商场里的女装，品种繁多。

仅一个定身符，就有二十个档级，每个档级都有着细微的区别，不认真学习是发现不了的。

秦小沅现在使的飞符，正是速度和法力一般的飞咒，所以就算她使出全身力气，也飞不快。

最恼人的是，她对飞符的使用不算练，好在这一上都很空旷，歪歪扭扭的倒也没撞到哪里。

追了好一会，终于看到黑白无常并肩前行的身影，秦小沅想都不想地撤下飞咒，双手各捻一张黄符，快步跑上前，默念定身咒，将那两张定身符贴在他们背上。

“黑白无常，看剑！”

秦小沅学的全是剑法，尽管手中没有山剑，从地上捡起树枝便成了她的兵器。

枯树尖税利无比，灌注法术之后，更是变幻莫测，一剑刺下，剑身并非直直刺下，而是曲如蛇行，软如柳腰，飘飘乎乎看似要戳向口，到了眼前却弯到了下盘，点中了白无常的膝盖。

“哎呀！”白无常矫地叫了一声，跪在地上。

黑无常上前想扶他，可背上贴着定身符，影响了他的速度，手已伸出去却连衣角都没碰到，眼睁睁地看着白无常跌倒在地。

秦小沅知道定身符能定住安冷，拿不准能不能定住黑白无常，所以她使的是法力最强的定身符。

当她看到黑白无常只是行动减缓，并没有被定在原地，心中有数，刷刷刷又在他们身上各贴了三张，随身带的符也全部用完了。

黑白无常被定住了，秦小沅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张着嘴呼呼喘气，愣是半晌没有余力说话。

黑无常瞪着她，眼睛又大又圆，好像很气愤自己被一个凡人捉住。

“学长呢！”秦小沅拿树枝抵在黑无常的喉咙上，她还真不知道他们的死穴在哪，见他有喉结就拿这个位置下手。

黑无常不但不答，反问她：“你这样追出来，不怕南离徵生气？”

“你少废话，快告诉我学长在哪！”秦小沅将树枝移到白无常的口，用力一戳，枝头还当真戳破了白无常的衣服，顶在他没有生气的惨白的皮肤上，再多用一点力，就能刺破他的膛。

白无常紧张得快要哭了，黑哥哥的喊了两声，终于把黑无常的心喊软了。“你放了他，拿我出气吧！”

“我没空拿你们出气，我只想知道学长在哪！”

“我带你去。”

秦小沅想了想，从黑无常的背上取下一张定身符，贴在白无常身上，这回，白无常彻底被定死在原地不能动弹。

“走！”秦小沅反扭黑无常的胳膊，让他在前面带。

黑无常顺从地往前面走去，秦小沅全心提防他，未注意到脚底土壤有何不同。

直到双变得沉重，脚底粘湿时，她才发现原本干燥坚硬的土地变成了沼泽，她的鞋早就湿透，冰水顺着裤漫延到膝盖，冻得她瑟瑟发抖。

“这是哪里？”秦小沅惊觉，立刻使出飞咒，可连画了三次，也不见起效，自己却又再多陷了几分，水已漫过膝盖。

方才走踉踉跄跄的黑无常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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