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小沅第二次听到天狗的消息了，她心头一颤，将所有疑问都悄悄地按下去。

她不能表现得太有兴趣，否则这会成为徐歌制约她的把柄。

徐歌见秦小沅脸上淡淡的，以为她还是很不满意她抓了迟长恩，哼哼两声之后，说：“我不过是向他借而已，他就把我说成千古罪人万恶，如果是你，你不生气？”

那个场景，徐歌不用形容，秦小沅也能猜到。

前妻小产坚持离婚，还在月子中堂小子跑来借，一副非他不可的模样，这要是放在南离徵那，他肯定拿出山剑弄死徐歌了。

迟长恩被迟家管教得有点迂腐，上纲上线地训斥徐歌也不过分，不过他没弄清况就乱扣帽子给徐歌，也是不对的。

“你抓学长是为了怀孕，那欧阳先生呢？你为什么抓他。”

“我抓迟长恩那天，正好他过，非要多管闲事弄什么时间停止帮迟长恩，我就把他抓了。”徐歌摊开双手，很无奈的样子。“欧阳家的人以制符为长，那些异能最多只能自保，哪知道他这么自不量力非要自暴自短，比迟长恩还差劲，两招就抓住他了。”

秦小沅在滴汗。徐歌有多厉害没打架不清楚，刚才她拦她时瞬间移动速度之快，绝非一般鬼怪能比的。

她能同时抓住欧阳潜和迟长恩，这本事……就连南离徵也很难应付吧。

秦小沅摸了摸左胳膊，南离徵将山剑藏在这里，可以时刻保护她。此时，秦小沅已经放弃了与徐歌比划的想法，就算要打，也得等她把想要的消息出来再打。

“学长娶你堂是因为她是纯阳之身，才能受孕。你不是，灭罪之血帮不了你。”

“那是针对你们人类的忌，天狗与山鬼历史同样悠久，细算起来我们祖先也起源于阴山，与天狗同宗同支。灭罪之血对你们来说有限制，可对我来说，只有增益没有减损。”

“你怎么知道灭罪之血是天狗的？万一你弄错了呢。”

“气息，灭罪之血里面有天狗的气息，就像你们人类说的，不管过了多少年都不会错的。”

秦小沅瘪了瘪嘴，假装不在意的说：“迟家有灭罪之血一千年了，你现在才想到……这也太凑巧了吧。”

“我们与迟家人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一千年来基本不碰面，就算偶然见，也没发生血事故，天狗把气息藏得深，怎么可能轻易闻到。”

徐慧怀孕后产，徐歌去看她，便闻到了残留在空气中的气味，这才有了找迟长恩借种的想法。

“跟你扯半天，你问东问西的，到底帮不帮我？”徐歌变得不耐烦。

“如果你生了孩子，她也是山鬼吗？”

秦小沅的话戳到了徐歌的痛，过了很久，她才说：“山鬼之女自然是山鬼……一样的命运，一样的过程，一样的结局。”

徐歌的声音凉凉的，淡淡的，有种冷眼看世界的超脱，又有种极度疲倦之后想放弃一切的无奈。她的声音，仿佛在喧闹声中默默转换成一只手，趁其不备地，在秦小沅的心尖上掐了一下。

秦小沅捂着口，重重的喘了口气，很快就恢复到原来的自然。

“我不能答应你，至少现在不能。”秦小沅说：“事关重大，我必须跟他们商量商量。”

话没说死，听起来还有转圜余地，实际是秦小沅委婉拒绝。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徐歌也是无辜的。但，不管她有多少理由，她始终杀害了五个男人，这是不能容忍也无法原谅的事实。

秦小沅慢慢后退，她尽量让自己的脚步轻点再轻点，不想惊动还在沉的徐歌。她不是怕死逃跑，而是看到徐歌哀伤的脸，于心不忍。

“我要怀孕！我要生育！无论谁也阻止不了我。”徐歌突然抬头，两眼冒着红光，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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