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斌把一杯热茶放在了胡大发的边上。

台灯下，茶水冒着白色的热气。

在胡大发的面前，监控视频以三倍的速度在飞快地播放着，他紧紧盯着画面，看着里面的人来人往。

“虽然方绪勇被害的地方是监控盲区。

不过，在hs和他约定的内容来看，没有约定具体的地点，方绪勇死亡的时间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十五分钟，看来凶手是跟踪了他一段时间之后才下手的。商场大不大，不。如果是提前等在商场里面的话，十五分钟未必找得到方绪勇的人。除非就是在方绪勇离开写字楼的时候就盯上他了。那么，这个人应该是从方绪勇进到商场，到死之前都在方绪勇周边可视的范围之类，所以在所有出现方绪勇的画面里面，这个人肯定一直都在。”胡大发口中念念有词的，仿佛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余斌默默地站在胡大发背后看着，知道尽管胡大发得没错，但是如果要找到这个人，没有任何科技的办法可以做到，现在只有胡大发可以。

胡大发不时地按下暂停键，截图下来，茶水上的白雾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胡大发一张一张看着被他截图下来的画面，忽然冷笑了一声:“竟然是个女人。”

“女的？！”余斌听了立刻凑上来，盯着画面，“哪一个？”

胡大发指着人群里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人:“呵呵干坏事的人难道都喜欢给自己穿黑衣服么？”

余斌看着截图中的人:“太了，看不出来是男还是女啊。”

胡大发放大了图片，指着她的鞋子:“虽然她故意穿了中性的衣服，但是她的鞋子出卖了她。这款运动鞋，只有女版的在鞋帮上有亮橙色的印花，在监控里太明显了。方绪勇的身高在一米七八左右，而这个跟着他的人穿着不是高跟的运动鞋，也仅仅比他矮了一丢丢，目测至少一米六八以上。在我们看到的那些成员照片里，身高一米六八以上的女孩，应该就只有那么一位了吧。”着，胡大发从口袋里掏出这两天一直随身带着的冥想社的照片，看着其中紧挨着冯蔷薇站着的，满面笑容的那个梳着马尾的女孩，道。

“如果这样，我们得撒网式地搜查了，我得和上海警方联系……”余斌皱着眉头道。

“不用，如果他约了方绪勇出来，那么，他也可以约别人出来不是吗？”胡大发看着照片中这个脸上带着些青涩和英气的女孩，道。

……

“这个hs的身份我们已经查到了。”余斌走进了酒店的房间，兴冲冲对胡大发，“孟徽州，大学毕业的时候以优异的成绩申请到了哥伦比亚大学的全额奖学金……”

“不用了，我已经找人去学校打听过了，孟徽州确实拿到到了一个硕博连读的ffr，不过，在她硕士毕业那一年，带她的教授因为经费问题，取消了她助教的位置，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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