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第(1/2)

作品:《半夜鬼话集

这个故事是听奶奶的。 .v.

民国三十年秋的一天早晨,三爷背着药箱,在渭河南岸水边等船。忽然,三爷耳边想起一阵笑声。接着,还听见两个人在话。三爷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莫非遇到了水鬼。

水下,一个男人的声音飘过来,:兄弟,我们终于熬到了头,今天傍晚有个卖棉花的经过这里,他就是我的替死鬼。另一个声音道:我运气也好,有个卖木炭的就是我的替身,我在这里等了很久了,想找个替死鬼,真的很难啊。他们笑着,声音在渭河水面上回荡。

三爷听着,心里很生气,就摸了一把沙子扔到河中有声音的地方骂道:“你们凭什么暗算别人?他们都是有家有舍的庄稼人,你们凭什么伤害他们?”

一会儿,水面起了波纹,声音不见了。三爷喊道:“有本事捉几个土匪,为啥要惹好人呢。”

话音刚落,有个声音飘过来,:“三先生,你少管闲事,他们都是造孽太多,阎王爷恩准给我们当替身的。”

三爷回答:“他们有什么罪孽?”水中声音接着道:“一个不孝敬老人,把老人饿死,一个把朋友推进黑井霸占人家媳妇。”

“你们怎么知道的?”

“城隍爷给阎王爷的。”

三爷无语,水中声音不一会就消失了。

下午,三爷老早给人看完病,在太阳落山前来到渭河岸边。渡船的船家:“三伯,咋还不坐船趁早回去歇息?”

三爷答道:“驴娃,伯还得等一会儿,有个事情要办?”驴娃:“再有一锅烟功夫,就太阳落山了,到时回去路难走,还是早早坐船回去吧。”

“驴娃,你一家几辈子在渭河撑船,没有听见过水中有人话?”

驴娃回道:“我没有听到过,不过听我爹他听见过。”

三爷问:“他听见什么?”驴娃答:“一个女人被土匪糟蹋死了,在这里等了十年,一天土匪女人过河,被从船上拉到在水中掐死了。”三爷心跳加快,忙:“真的?”驴娃:“听大人的,我也没有经历过啊。”

三爷就把早上出诊等船时听见水中声音的事情一五一十了。这时,驴娃听了脸色发白,跪倒在地:“我的妈呀,我的好三伯,你娃胆子,今后怎么敢在这里渡船啊。”

三爷一阵跺脚,吼吼嗓子:“为人只要行的端,走的正,半夜不怕鬼打门,再,你渡船就是积善行德的事情,不要怕。”驴娃:“伯,我们还是自己管好自己,不要惹麻烦,不要把鬼得罪了为好。”三爷:“人,犯了错,改了就是,怎么能这样冤冤相报呢?”驴娃:“我的好三伯,您千万别惹事,这年头,人心惶惶,天色不早,赶紧赶路吧。”三爷硬着嗓子干脆地:“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一会儿,果然有两个人走过来。三爷问:“兄弟,今天做什么生意?”他们一前一后:“老哥,我们卖木炭、卖棉花的。”三爷听罢,心里更是忐忑不安,心想:今天真的遇见水鬼了,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这时,他们三人和另外几个人坐上木船。驴娃撑船时,脸色发白,偷看着三爷,眼睛里流露出惊恐。三爷给两个生意人:“你们不要话,手把铁环抓紧,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紧紧抓牢,不要松手。”生意人问:“怎么了?”三爷笑笑:“少废话,听我的,不然就没命了。”

一个生意人:“我是杀猪的出身,怕什么?”另一个生意人:“我当过土匪,怕什么?这个世道,阎王爷也怕恶鬼。”三爷愣了一下,没有话。

不几分钟功夫,船到了河道中央。忽然起风了,水潮涌起了浪花,两个生意人的行囊被狂风卷起,飘到水里。这时,两个人跳上船板,准备下去打捞。三爷喊道:“千万别下水,千万别下水,钱财水冲了,只要人在就好。”两个生意人:我们不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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