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她怕被人发现了，人家会歧视她，所以，她一直都是隐瞒别人的，而且，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她都会在脚上穿一双袜子，就是不让别人发现她的这个缺陷。要不是这次她死了，在给她做尸检的时候发现的，我们差点都以为她是个身体完全正常的女孩子。哎，我也忽略了这一点。”

“这么说，这张照片里的脚印，并不是她的脚印了？”小风终于明白了。

“是的，我专门问过法医，他们很肯定地说，钱飞飞的第六个脚趾头，如果站在椅子上，是绝对会落下痕迹的。而他们将钱飞飞的脚与那脚印相互对应，这才发现，虽然两个脚印的大小完全一样，可就是这个多出来的脚趾，就完全不一样。所以，那个脚印是别人的！也就是说，当时这教室里还有另一个人！”

“啊？这个人，这个人就是凶手吗？”

“是不是凶手，这还不好说。”郝警官摇摇头，“可，很奇怪的是，一直都是穿着袜子的钱飞飞为什么会光着脚站在那椅子上呢？”

“她不是穿着丝袜吗？丝袜也是袜子啊？她可能是需要拿丝袜上吊自杀，就把丝袜脱下来了。”

“没那么简单。”郝警官继续分析道，“我问过了，这个钱飞飞从来就没有穿过这种长丝袜，她是个很朴素的女孩子，家里管教也很严，应该不会穿这种长筒的黑色丝袜的。这种袜子，只有那种爱美的女生才会穿的。”

“你这么说，是怀疑这丝袜是另一个女人的？”

郝警官点了点头，很认真地看着小风，“一点没错。如果椅子上的脚印是另一个人的，那么，很可能就是那个人用自己的丝袜勒死了钱飞飞，然后，又伪造出她上吊自杀的假象。”

“什么？那，那这钱飞飞不是自己用丝袜上吊自杀的，而是被别人用丝袜勒死后，又将尸体挂在丝袜上面的？”

“没错，钱飞飞脖子上的勒痕很深，而且脖子后面也有。一个人，如果是自杀上吊的，着力点在下巴前面，不可能会勒到脖子后面的。我当时真的是忽略了。这案件，就是一起谋杀案！”

“可恶！”小风站起来，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我们被那凶手给耍了！他杀了钱飞飞，还精心制造了上吊自杀的假象！可恶！”

“小风，你别冲动！”郝警官朝小风压了压手，示意他坐下来，“这个凶手确实很可恶，不过，现在我们还是找不到任何线索。能用这丝袜勒死钱飞飞的人，我初步判断，应该是一个跟钱飞飞个头差不多的女孩子。”

“什么？女孩子？”小风愣了，“这钱飞飞究竟得罪了谁，为什么会遭此毒手呢？而且，对方还是个女孩子？”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郝警官叹了口气，“在他们学校里，这种年龄的女生太多了，都不好排除。我后来还去找了黄美丽，想问她一些情况。但她还是疯疯癫癫的，一直说是鬼来杀钱飞飞了，还说以后也要来杀自己。”

“啊？”小风又站起来了，“不好，这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黄美丽了。”

“为什么？”郝警官愣了。

于是，小风就将那天郝警官和小刘警官走后，他和另外两个警察在那个桌子抽屉里找到的那团纸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件事情，我已经听说了。”郝警官说，“不过，那团纸写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确实还想不出来。”

“这意思不是很明显了吗？这个凶手，摆明就是要杀掉那纸团里写的三个人，钱飞飞，朱小凤和黄美丽。”小风急迫地说道，“这家伙，故意把那团纸丢在高小娟的抽屉里，就是要制造女鬼来索命的假象，为自己的杀人行为找个掩盖。”

“你怎么确定这纸团不是高小娟以前留下来的呢？”

小风笑了，“很简单，高小娟是个有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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