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突然问道：“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米歇尔可没想过要在这样的情境下明自己的来意。他和卡赞四目相对，冷静地：“想请你帮个忙。”

卡赞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转过身去：“你不是那种会和奥兹玛为伍的人。”

米歇尔笑着：“看来你也不是。我希望你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对付奥兹玛。”

“他不是已经被你们圣职者封印进时空之塔了吗？没记错的话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卡赞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沧桑。

“没想到你隐居山林还会知道外面的事。”米歇尔思忖着要不要告诉他实话，可后来一想，如果真要拉拢他的话，开诚布公是极为必要的。他：“如今已经有人把他从塔里救出去了。在他对阿拉德大陆造成进一步伤害前，我们要想办法阻止他。”

“哦，”卡赞的声音里完全听不出感兴趣的意思，“还有人会救他？”

“你应该听过‘伟大的意识’吧？就是他带走了奥兹玛。”

米歇尔看见卡赞的脸部抽动了一下。

米歇尔接着：“一旦他们两个联起手来很可能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到那时候我们可能都会难逃一死。”

“死？”卡赞回过头来认真地看着米歇尔，“对我们而言，那难道不是解脱吗？”

米歇尔心里一惊，竟然被他问住了。他完全能够体会卡赞此时的心情。同样是拥有不死之身的人，他很清楚当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只剩下自己孤单一人的时候是什么滋味。他想起当年的五圣者，如今只剩下米兰和自己了，而且米兰总有一天也会离自己而去。每次想到这里，他都会感到一种不出的压抑。

卡赞应该也是一样吧。曾经是辉煌的大将军，如今孑然一身，这其中的滋味定是不好受的。

米歇尔：“没错，对我们来，死亡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可这世上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不应该就此丧命。他们应该活下去，有继续享受生活的权利……”

“可我没有帮助他们的义务。”卡赞，“他们的心里只有自己，没有别人。人类是自私的，这一点已经被奥兹玛证明过了。”

米歇尔明白他的意思。百年前，奥兹玛的“血之诅咒”病毒把无数无辜的人变成了伪装者，为了防范伪装者，人们彼此疏远，并变得极度自私。人们开始只为自己考虑，再也不相信任何人，因为他们无法分辨究竟谁才是伪装者，谁会在不经意间要了他们的命……

“那不一样，”米歇尔争辩道，“那种极端的环境下，谁都会更加心。这不能证明人类的自私……”

“那我呢！”卡赞突然暴怒，瞪着通红的眼睛怒视米歇尔，“我就是最好的证明！”

米歇尔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沉默了一会儿后，他突然想起历史上对卡赞和奥兹玛的记载。

历史他们两个都是叛徒，可事实又是怎样的呢？

“你和奥兹玛到底是什么关系？”米歇尔心翼翼地问，“你们两个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卡赞渐渐平静下来，转身向门外走去。“我们什么都没做。”他冷漠地，“做手脚的是佩鲁斯帝国。”

他走出门外，向格鲁招了招手。他回头瞥了米歇尔一眼，：“别再去阁楼，那里不欢迎除我以外的人。”

米歇尔抬头看了看那红色的包厢，门外的卡赞已经追着格鲁跑了起来。尽管内心十分焦急，但他很清楚，要想请卡赞出山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耐心点儿，他对自己，我得先了解他和奥兹玛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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