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我了？”陆暖笑眯眯地看着她。

橘红把自己的手从陆暖的手心里抽了回来，膝行着后退了几步，冲着陆暖行了个大礼：“橘红见过……”

“诶，别喊，我这是微服出巡。”陆暖赶紧打断了她的话头。

下午在外面浪费时间的时候，陆暖就听到不少人在说百里族的事情。

陆斐然虽然处理了百里族的嫡系，但是却留下了被陆暖送到牧府的百里梓主仆俩。

她在茶铺听到有人在说醉春楼有个歌姬叫橘红的时候，便上了几分心套了几句话。

得知这个歌姬橘红是从外地被送来的，曾经是大户人家身边的丫鬟。

前两天醉春楼有人酒后闹事，被打破了头的人血流不止。

要不是歌姬橘红给那人止了血的话，人都等不到大夫来就要死了。

虽然天底下叫橘红的人不少，可是陆暖觉得这事儿太巧了，便来醉春楼看看，没想到还真是熟人。

“所以，百里梓在牧府站稳脚跟之后就把你的手筋给挑了，还找借口把你卖到了这个地方来？”

陆暖听了橘红的叙述，这般问道。

橘红已经稳定了情绪，乖乖点了点头：“牧将军对她冷淡，平日里不怎么理会她。

她得了冷遇，又见到牧将军与我说了几次话，所以她容不下我。”

听了这话，陆暖忍不住嗤笑出声：“我还以为她能改一改这性子，没想到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公……陆爷，这段时间坊间都在传您和王……凌爷的事情，是真的吗？”橘红小心翼翼地问道。

陆暖看着她：“我就在这里，你觉得是真是假？”

橘红低着头没说话。

看着她这副模样，陆暖抬了抬下巴：“门外有人听着呢，你不打算唱两句吗？”

“您……您想听什么？”

“随便唱吧，我只是打算找个地方暂时歇脚，过了今晚我给你赎身。”

陆暖说着，又懒懒地靠回了美人榻上。

“赎身？！”橘红瞪大了眼睛：“可……可我曾经是百里梓的人……”

“至少在百里梓用嗜血蚁毒害我的时候，你是真心想要豁出命来救我的。

而且后来交给你的事情，你也做得不错，你就当这是你将功折罪，我论功行赏吧。”

陆暖说着，又想了想：“你也看到了，如今我身边没人照顾。

与其这个时候再去临时买个丫鬟，还不如用以前的旧人，至少知根知底，防也知道怎么防。”

说着，陆暖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房梁。

陆暖这话说得坦荡，橘红心中感动不已。

又磕了一轮头，随后起身抱起了琵琶，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蹲在房梁上的牧权川听了只觉得心里有些别扭。

说实话，橘红唱的小曲儿并不是很好听，而且手筋被挑断过，弹的琵琶也是囫囵不清的。

牧权川在屋顶上听着她俩的对话，憋了一肚子的话。

到了深夜时候，门外的莺莺燕燕之声鼎沸，听墙角的鸨妈妈也走了之后，他从房梁上落下。

“……”橘红吓了一大跳，当即绷断了一根琴弦，但是却不敢喊出来。

陆暖听见动静，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打了个哈欠：“蹲够了？”

“不是，我想跟你解释一下。”

牧权川看都没看橘红一眼，蹲在陆暖的边上看着她：“百里梓是你给我送来的，我不好随便处置了。

但是我看她实在是不顺眼，所以留在了牧府。

橘红虽然是百里梓的人，但是我对她也没多大印象。

就是之前的事情之后，我问过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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