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瑶怪叫起来。

“说这种话，就是不把我们当朋友，罚酒，罚酒。”

杨开桐冷着一张脸，给林谨倒了一杯果汁。

“未成年，喝什么酒！”

程心瑶啧啧两声，并不跟杨开桐争辩。

她的心情好极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打了很久都通不了关的游戏，今天忽然就干掉了一个大boss。

满满的成就感。

林谨仰头喝完一杯果汁。

低头在包包里翻找，找出了一小坛酒。

“你们尝尝这个。”

陈念悠有些紧张，“能自带酒水吗？”

程心瑶：“没贴谢绝自带酒水的板，就当它可以。”

杨开桐：“饿死了，下菜！”

她端起盘子，一整盘一整盘地往锅里倒。

程心瑶拍拍杨开桐的肩膀，“姐妹儿，你真豪气。”

“唔！”陈念悠手指不停点着酒坛，“好好喝！有酒味儿，但完全不辣口，回口还特别香醇。”

程心瑶：“我尝尝。嗯！真的诶！你哪儿还有吗？给我一坛，我带回去给我爸喝。”

林谨：“这种酒专供我的火锅店，有很多！”

杨开桐：“真好喝，我也要。”

林谨点头。

“最近，我市突发不明原因的眼病，已经致使八人失明。

“医生提醒，注意用眼卫生，可以有效预防绝大多数眼科疾病。”

林谨倏然回头看向大堂中央的电视机。

程心瑶：“哎哟，太可怕了，我要少用手机。”

陈念悠扑哧笑出声，“然后……你改用电脑了，是吧？”

程心瑶：“……哦，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记者采访患者和患者家人，似乎想找出失明的原因，但似乎几位患者没什么共同点。

在别人眼里患者可能就是患者而已。

但在林谨眼里，患者的身上缠绕着黑气，眼睛处还有鲜血流出。

就像是眼睛被奇怪的东西挖走了似的。

“我去打个电话。”

程心瑶：“快点回来，你看这个人，吃牛肉用漏勺捞的，回来完了，就没了。”

林谨笑了笑，没有作声。

她出火锅店前，拉住一个服务员，“麻烦，再给七号桌加三分嫩牛肉。”

她在火锅店外，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打电话。

“喂，王燕，现在谁在店里？”

王燕：“人还是……”

林谨：“不要人。”

王燕就明白了，“陈亮工在算账，有事都最好别找他。

“今天的员工餐用超了十块钱，他一直在发火，偏偏只有我听得见……

“钟晓凤去补习班旁听了，你给她的题，她很多不会做，又怕你检查。

“杨时济和周满仓都在，正在吃午饭。”

林谨只听王燕的形容就猜到，他们的日子恐怕过得吵吵闹闹的。

“你们俩是鬼，鬼为什么要吃一天三顿饭？

“你们上元节、中元节、下元节各吃一顿，顶多清明节再吃一顿，不就好了啊。

“还在吃，你到底要吃多少？”

陈亮工的咆哮声透过手机传了过来。

杨时济：“大白天在外面行动很消耗能量，我们不吃点供奉，虚弱得很快。”

陈亮工：“现在是上元节吗？是中元节吗？是下元节吗？都不是！

“那你们为什么要吃东西！”

根本没法沟通。

他不想听见的内容，就当听不见。

杨时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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