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晓凤心里咯噔一声，眼神闪烁。

“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做得太过分了？

“对不起嘛，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那个可恶的女人对我做过不知道多少恶事，我还她的只是毛毛雨啦。”

林谨一言不发，朝钟晓凤勾勾手指。

钟晓凤乖乖跟在了林谨身后。

一道符文从钟晓凤身上抽离，消散在了空气中。

两人再次回到火锅店

钟晓凤又被火锅店员工团团围住。

林谨：“你们看出她身上有什么区别了吗？”

周满仓：“祖奶奶，恕孙子眼拙，真没看出来。”

杨时济：“晓凤，你报仇，爽不爽？”

钟晓凤：“爽。”

杨时济：“那为什么你身上的执念一点都没有消散？”

钟晓凤身体一僵，“也许得多|爽|几|次？”

杨时济身体往后仰，靠在了椅背上。

“大仙，像这种说谎的青少年，就应该狠狠地收拾。”

周满仓、陈亮工、王燕同时举起手来，“我附议。”

钟晓凤神情紧张。

“喂，喂，你们一群人合起伙来欺负一个未成年人，算什么好汉？！

“未成年人保护法，听说过吗？”

杨时济耸肩摊手。

“你也说了，那是保护未成年‘人’的法律，说要保护你了吗？”

钟晓凤被噎个半死。

她如果知道鬼生如此艰难，她当初就坚强地活着了。

鬼，原来连基本的人权都没有。

她别别扭扭、皱皱巴巴地坐在椅子上。

林谨：“你的执念是什么？”

钟晓凤翻着眼睛看天花板。

周满仓腾地站了起来，脚踩板凳，手指钟晓凤。

“我祖奶奶问你话呢，咋的啦，你聋啦？”

钟晓凤白了周满仓一眼，“狗仗人势。”

杨时济脾气就好了很多，他按住了周满仓。

“换一种问法，你临死时，最后一个想法是什么？”

王燕不咸不淡地说：“千万别说你不记得，你去年刚死的。”

钟晓凤心头火起，心里怒吼：我弄死你。

结果她扑到王燕身边时，说的是：“姐姐，你长得真漂亮。”

钟晓凤发泄似的拽了手环两下。

这玩意儿真是讨厌透顶了。

王燕拍拍钟晓凤的脑袋，指了指椅子。

钟晓凤只好坐回原位，“那是我的秘密，我不说不行吗？”

王燕语气淡淡，“进了这家店，就没有秘密可言了。

“我们得判断你这恶鬼到底有多恶。

“太恶的……没资格继续存在。”

钟晓凤重重叹了一口气，“好吧，我说。

“我当时快死了，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脑海……

“反正都要死了，为什么不先睡了……蒋一晨再去死呢？”

周满仓头顶噗地冒出一团绿绿的鬼火来。

他实在是憋不住了，哈哈大笑出声。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所以你才会去那种地方做那种事情！”

杨时济和王燕看钟晓凤的眼神立刻就不对了。

钟晓凤气得呼哧呼哧喘气。

“你给我说清楚，那是什么地方！别整得多不正经似的。”

周满仓噗嗤噗嗤地笑，“你也别生气，别整得那地方有多正经似的。”

一阵吵吵闹闹过后。

众人终于得承认，火锅店又来了一个执念无法消除的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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